第六十九章:袭人上门(2 / 3)

了府,贾芸偏要买东西送他。贾琮没有婉拒,应景地收了几两麝香。像贾芸这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贾琮也无法预测未来能有什么回馈。但总先种下个果实,不是什么坏事。..............匪鉴阁书房。贾琮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可卿出的那道题目,思绪飞速思索。前世的他,对于婚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排斥的心理。或许是受到了短视频的影响,又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失败婚姻。他的童年在家暴之中度过,因此心理也受到很大影响。不幸的家庭,不幸得婚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自有各的不幸。从小耳濡目染,直到步入社会。甭管见闻再多,他对婚姻一直是持排斥、质疑、缺乏信心的态度。如果说脾性多是天生的,那么人的三观,往往是环境逼造出来的。至于十几岁成婚,于封建社会来讲并不奇怪。一般古代王朝的法定结婚年龄,都是在十一二到十五六岁之间。民间老大不成婚的,官府还会强行婚配。但现在的贾琮,四五年之内,应该不用担心这个。勋贵家的公子哥怎么说也要十五岁之后,父母才会安排婚事。晴雯俏生生、乖乖地在一旁磨墨,一对儿狐狸媚眼。一会看看男儿的俊脸,一会又瞧瞧案卓上的文章。贾琮专心致志,依照题目“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下笔道:“想双文之目成,情以转而通焉。”“盖秋波非能转,情转之也.......”晴雯穿着红背心、绫裙,贾琮教她认了些字。但她可没读过西厢,对此亦是睁眼瞎,只得找话儿说:“唉!今儿早王善保家的透口风出来。说是琮三爷出门时带了一千两银子捐给顺天社仓,如今却怎么不见个影儿估摸是大太太常念叨,王善保家的再狐假虎威.......”晴雯性子率真,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性格真诚,却往往会无意中得罪人,这一点和林黛玉很像。要换成袭人,袭人就不会这么直白,宝钗更不会。贾琮只当作听不见似的,静静思索、下笔。直到写完一篇八股,湖笔搁在歙砚上,才炯炯有神地看向晴雯。打量着少女那张愈见狐媚妍态的瓜子脸。似已褪去了青涩,柳叶细眉下的眸子,晶莹明亮。风流灵巧惹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这是晴雯的判词,以及结局的原因,她毫无惧色地也直视贾琮。“晴雯,这话你跟我说得,平日里当众却不能说。收一收你那暴碳的性子,不要无缘无故指使、呵斥她们。我这是为你好,不然,人家去主子面前告密,吃亏的是你。”贾琮若没记错的话,后来正是这王善保家的。晴雯是她的头号攻击者,一旦抓着小辫子。便不遗余力地在邢夫人、王夫人面前说晴雯的狐媚子、没规矩等等。她不仅是司棋的外婆,还是邢夫人的陪房。既然是大太太的陪房,贾琏、贾琮也是不能轻易得罪。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宝玉、宝钗见了都要叫一声“周姐姐”。这是为什么因为陪房代表的是主母的面子。贾府奴才势力,大抵分为两类:娘家势力和夫家势力。“知道了,耳朵都起老茧了,你都说了几遍。”晴雯怒了努嘴,不情不愿的。贾琮把文章揣进怀里,涉及《西厢记》,不宜宣扬开来给姐妹们看。主仆二人又说了些话。不多时,袭人罕见登门。贾琮笑道:“稀客,稀客。”晴雯没给好脸色,揶揄着上茶。袭人在杌子坐定,先对晴雯说“怎敢麻烦”。旋即地看向了贾琮,见他人畜无害的面孔。“琮三爷的手腕可好些了都怪我的不是,常担惊受怕。想着过来赔罪,赶好小爷今儿回来了。”贾琮淡淡一笑道:“不妨事,袭人姐姐是老太太身边调教出来的。即便我真有事,咱们做孙儿的,也得先记挂老太太。”这便又是一种平衡,袭人倘若真的烫伤贾琮。她自己又赶忙认罪,伤势不大的话。看在老太太份上,袭人是没有事的。平心而论,晴雯、袭人的家境,令人同情。这是真的。袭人这么做,无疑是为宝玉。袭人对宝玉与薛宝钗对宝玉不同。宝钗时常拿四书五经,旁敲侧击的劝说。袭人则是过得去就行,不能累坏宝二爷。袭人对贾宝玉的这种关切,应该是在他们发生了男女之事后。慢慢体现出来的母性,也赢得了宝玉的敬重。她的确有贤惠、大度的一面,比如平时对茗烟、宋嬷嬷。有次晴雯和宝玉吵架,宝玉发脾气要赶晴雯走,袭人第一个跪下来。俞平伯说袭人是“薄情”之人,袭人自然还有另一面。红楼之中,晴雯死后,宝玉拿海棠花比作晴雯。袭人心里不乐意,说海棠花应该先比我,晴雯算什么灭不过我的次序!而这时候的晴雯尸骨未寒。王夫人说她的眼耳身意时常在,这个人是谁无疑是袭人。正因为袭人的告密,间接促成了晴雯、芳官、四儿等几女的悲剧。总之还是那句话:大多数人都是一个多面体,并且会随着环境、年龄而改变。并不是说谁天生好坏,大多数人都是复杂的。红楼主要人物,都没有脸谱化、单纯化的。多面体不仅仅多面,还是立体。包括贾琮,他也是多面体。他也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一切都是为己利益出发罢了。言归正传。听着贾琮这般“直言不讳”的言语,袭人稍显尴尬。贾琮献茶道:“看袭人姐姐的伤好多,我也放心了。”“不敢领爷这句话。”袭人双手接过喝了:“我今儿来,一是给琮三爷赔罪。二是我家宝二爷,被太太训着去赶考......”晴雯冷哼,心里腹诽:“还没当上姨娘,就口口声声是你家宝二爷了。”贾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