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站起身,谢绝御史夫人好意:“夫人,王妃醉酒,本妃送他回去休息便好。”
“王妃,坐车劳顿,王爷本就醉酒,还是先休息片刻再走不迟,府里早就准备好客房,王妃不要再推辞。”
江知渺看向云栖玄,他才喝下几杯酒,不至于醉成这样,看上去倒像是毒发,他狩猎时强行用内力,此时毒发一点都不意外。
御史府备有客房,御史夫人又强留下他们,若她非要送云栖玄回府,难免引人怀疑,并且御史夫人不让云栖玄离开,定然还有什么阴谋,难不成御史夫人还想为女儿搏一搏,让沈青棠与云栖玄发生关系?
“夫人,不是本妃不愿留下,实在是王爷认床,若不是王府的床榻,他怎么都睡不好,为了王爷身体着想,本妃这就带王爷回府中解酒。”
她扶起云栖玄,转身欲走,御史夫人急忙叫住她:“王妃,醉酒之人意识昏沉,哪还有认床的道理?我已命人熬好解酒汤,王爷喝下休息片刻,再乘坐马车便不会胃部不适。”
江知渺贴上云栖玄后背,将掌心真气源源不断渡进云栖玄体内。
云栖玄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送本王回府。”
“夫人,你也听到了,王爷只想回府休息,还请夫人莫要再留。”
她扶着云栖玄往外走,御史夫人暗自叹口气,到底是没有理由再强留人。
一坐上马车,她就对车夫道:“速去同济医馆。”
她手心紧张的都是汗水,云栖玄这次毒发不容小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连保持清醒都难。
她继续用真气护住他心脉,心里祈祷马车能在快一些。
云栖玄抬手握住她掌心,对她摇摇头。
“王爷,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息,其余的都不要想,先稳住自己的毒。”他不接受她的真气,总要控制住不让毒性蔓延。
越是关键时刻就越容易出事。
马车急急停下,车轮在街道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江知渺猛地砸在云栖玄身上,她急忙撑起身子,担忧询问:“王爷,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他眉头紧皱,似是在忍受着痛苦:“我无事。”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等在这里。”她干脆掀开车帘,看到江如玉伸出双手,挡在她车驾前。
江如玉仰头看向她,一时感慨万千:“二姐,我有事与你说。”
“你知不知道拦在车前有多危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欲放下车帘,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江如玉。
“等不及了,二姐。”江如玉跑上前,伸手拽住马车的车帘,说什么都不放手。
云栖玄带着痛意的面庞在车帘的晃动下看不真切。
江知渺心里咯噔一下,不能让人发现云栖玄的毒。
她扯过车帘,掩住云栖玄身形,四下望了望,小声道:“你在醉月居等我,我有些急事,一柱香后我便去寻你。”
“嗯,二姐一定要记得来。”江如玉没注意到车内的云栖玄,她退到路边,让马车继续行驶。
“王爷,你还撑的住吗?”江知渺扶起云栖玄靠在她身上。
他紧闭着双眼,根本不理她。
马车赶到同济医馆,周围还有不少人。
她直接冲进医馆内,把傅青隐给拉了出来。
“渺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什么事这么急。”傅青隐衣袖被她扯得松松垮垮挂在手臂上。
“王爷毒发,你快给他诊治。”她小声在他耳边提醒:“不要让别人发现王爷中毒。”
傅青隐扯过衣袖,扭头往医馆内走:“我准备些东西,免得他毒性扩散的更厉害。”
他走到柜前,取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回头跟她上了马车。
他连脉都未诊,就直接把药粉倒进云栖玄口中,轻声对她解释:“他强行恢复内力后,这毒便再难压制,醉朦胧的药方残缺不全,这是一部分解药,但愿能缓解他头痛之症。”
她感激望向他:“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是收了钱的。”
他掏出银针扎入云栖玄头顶:“醉朦胧开始发作,他的生命会随着一次次毒发流逝,幸好,我能制出一半的解药。”
“那另一半呢?”
他收回手,抬眼看向她,表情郑重:“我在找灵霞草,没有这味草药,便制不出醉朦胧解药。”
她欣慰一笑:“还好,王爷还有救,你把灵霞草画下来,我去找。”
他就知道她会揽下找草药的重担,他沉着眸子开口:“紫霞草近乎灭绝,对气候环境和土壤有很高要求,你若非要找,我同你一起去,此去时间较久,你最好安排完京中的事。”
他说完,看向她凝重的面庞:“你若是抽不开身,我一样可以去找。”
她眼神坚定:“两个人找总比你自己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