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17(2 / 3)

躲,而且视野也能大一些。”

又继续向前走了会儿,天已经差不多彻底黑了,二人迅速手脚利落地各爬上了一棵树。

黎希娣悄悄地向前方张望着,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些方方正正的东西,上面贴着长方形的条状物,从大小和外形判断,应该就会那几天那些伪装成日本鬼子的犯罪团伙用来托运妇女的刑车了。

但让黎希娣在意的不是刑车,而是刑车前面的景色。

借着微弱的月色,能看到波光淋漓的水流一直向前方延伸而去,却分岔成了两道,一道藏于摇晃的树影之间,另一道的前面却没有黑漆漆的树影了,说明它的前面极有可能是个断崖,甚至是瀑布。

“睡吧。”筱筱看着对面的黎希娣道,“命好的话,明天一早醒来,你就能回家了。”

黎希娣:“但愿如此吧。”

·

这一夜,黎希娣睡得很痛苦。

筱筱的裙子很复杂,随便扯两条就能缠在树杈上给身体些安全感,但黎希娣不行,她的衣服很单薄,身上的塑料袋也很滑,虽然枝干的空间足够大,但她还是害怕睡着了掉下去,以至于整晚都不怎么能睡着,时晕时醒,一直熬到天边隐隐亮了起来,意识实在扛不住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雨依旧很大,天空仿佛破了个口子,“哗哗”地从天上倒水。

听了一夜雨声的黎希娣的听觉已经有些麻木了,以至于有人在树下经过时,她也没有立刻清醒过来。

直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她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个扑腾而起,身子一侧,整个人直接从大树干上翻了下去,好在即将坠树的那一瞬间她一把抓住了树干上的一处凸起,没有立刻坠树。

黎希娣心脏跳砰砰响,恐慌地向下张望,不远处有几个人在走动,但离得足够远,还没有发现她。

黎希娣的臂力显然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但为了不掉下去,她不得不拼命抓着凸起,而树凸上锋利的木刺已经将她的手扎得鲜血淋漓,一根树刺戳穿了手背,她疼得呲牙咧嘴,却又松不了手。

“快上来。”对面树上筱筱低声叫她,“他们开始准备了,被发现你就是死路一条。”

像是察觉到这边有动静,果不其然,有几个刚才还在远处巡逻的人忽然扭头,朝着这边走来。

不得已,筱筱只能拔枪上膛,瞄准那几个来人。

黎希娣实在没有力气撑着自己重新爬上去,但她也知道筱筱现在开枪帮自己是下策中的下策。

情急之下,黎希娣忍痛用另一只手抱住树干,将被木刺戳穿的手直接拔了出来,迅速下树,躲在了树后。

但她的手背鲜血汩汩直流,落在地上和雨水混在一起,地面的一片水渍都被染成了红色,被巡逻人员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事出无奈,黎希娣只能捂住出血的手,猫着腰向前走,想尽快走到前方河道的岔口,找个机会顺着那条河道潜水逃生。

可刚走到一半,忽然有男声大叫道:“草!刚才哪个傻/逼装的货,有个家伙跑了!”

黎希娣一转眼,就发现几个巡逻的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但他们误会了自己是“商品”,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开枪,黎希娣索性就冒充“货物”,更加疯狂地朝着河道的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几个巡逻的人从河道方向冒了出来开始追她。

被前后夹击,黎希娣没辙,下意识只能顺着有悬崖的方向跑去。

等跑到悬崖边上,望着下方的水域,黎希娣懵了。

下面是一条比想象中要浩瀚无数倍的大河,而且下方壁高至少四五十米,不对,不止四五十米,这地方太高了,简直就是个峡谷,她跳下去,必死无疑。

“跑啊?怎么不跑了?”几个巡逻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他们戏谑地看着黎希娣,“跳啊,给你个机会,你倒是跳啊?看过那个视频吗?有个外国人跳水,比这个高度低了好几倍吧,跳下去头都摔两半了,脑浆都摔出来了,人还没立刻死,还在那儿呼吸呢!刚好让你体验一把活着的时候脑浆流出来的感觉,跳啊!”

黎希娣只犹豫了一秒,她从文/胸中拿出最后的塑料袋,在空气中晃了晃,举在头顶充当降落伞,然后迎着众人的视线,一跃而下——

“草/他/妈的真跳啊!”几个巡逻的男人顿时惊了。

他们正准备冲去崖边围观,忽然背后一声枪响,整个森林里鸟兽皆散,紧接着,大雨磅礴中就听见螺旋桨的嗡鸣声自天空中传来,对讲机中铿锵有力的普通话声响破天际——

“我们是XX省灵缉组,下面的人听好,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暴力反抗只会带来暴力镇压——”

几乎是同一时间,只见一抹影子如同一匹追赶猎物的黑豹一般从几个围在崖边的男人身边高速而过,紧接着一跃而下,跳下悬崖。

筱筱的体重远比黎希娣重,下降速度比开着塑料袋当降落伞的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