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方才干涸的血迹又开始蜿蜒出来,许姝睁着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随即有陷入了无限的昏睡中。

晃晃悠悠的马车,飞快地朝国都驶去,在夜色之中,只能看到三道车辙的印子在空旷的雪地上驶过。

与此同时,顾平一身玄色劲装,勾勒着挺拔的腰身,一手持着缰绳,在雪地中驰骋。

不多时,他便走到了马车前面,慢慢地放慢了速度。

“离国都不远了。”,顾平吩咐起手下的士兵停了马车。

随着一声令下,马车停在了顾平的不远处,而顾平则架着马,慢条斯理地朝马车走去。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可还不够。顾平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随手拎着一个酒壶朝马车中走去。

轻巧的酒壶在他的手中显得十分精巧,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顾平一手挑起帘子,侧着身子钻进了马车之内。

在进来之前,他特意将手中的长刀给放在马背上,脸上的神情带着上位者的倨傲,还有不屑。

因为他可不相信,受了如此重伤的许姝能有反击之力,便索性褪了兵器,。

刚进入马车,顾平就看到许姝皱着眉头,蜷缩在角落中。

她的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脸色青白一片,还不时地抽搐一番。

似乎是太痛了。

不过顾平可不大关心这些,他只关心许姝有没有清醒,若是没有醒,他的眸子转向了手中的酒壶之上,嘴角微微勾了勾,一个阴暗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他用脚踢了踢许姝的肩胛骨,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开口道:“这可就不怪我了。”

一道阴恻恻的笑声在密闭的马车内响起,他动手拔掉了酒壶的栓子。

语气带着几分的不舍,惋惜道:“可惜了这壶好酒。”,一语毕,顾平将手中的酒壶一倾,全数的酒都落在了许姝血肉模糊的伤痕之上。

许姝的意识在朦胧着,丝毫没有发觉到任何的危险。

忽然,一阵清凉自上而下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刹那间刺痛开始将她裹袭其中。

宛若千万只蚂蚁在一口一口着啃食这她的血肉,然后顺着她的伤口开始爬行,钻进许姝的骨髓之中。

痛觉越来越强烈,瞬间许姝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子还未清明,就听见顾平略带些凶残道:“还没醒……”

他又开始打开了另一个装满酒的酒壶,正欲泼到许姝的身上时,这才看到许姝睁开的眸子之后,这才停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若不是许姝睁开了眸子,恐怕下一壶烈酒又要泼到她的身上了。

“这滋味不好受吧。”,顾平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许姝惨痛的模样,语气微微上扬,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壮举。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装作一幅圣人的模样,跑来关切地询问着许姝。

平静的面孔之下,眼底的癫狂在眸子里越来越张狂,直到开始将顾平给吞噬到底。

许姝此时已经疼痛了半点意识都没有了,她紧紧咬着牙齿,浑身颤抖,眸子紧闭,半分没有听进去顾平所说的话。

即便痛到如此程度,许姝还是压抑着不发出半分惨叫。

只是惨白的手指紧紧扣紧木板,直到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开始蔓延,许姝身上的痛觉这才抵消片刻。

待这场酷刑结束之后,许姝脸上的汗水早已经将发丝给浸透了,可她的胸膛只是剧烈起伏着,没有说出半分求饶的话语。

等到她缓过来之后,便咬紧着牙关,一字一句地挑衅道:“不过如此。”

眸子半张半阖,丝毫没有将顾平给放在眼中。

“怎么,还想再尝试一次?”

顾平看着许姝逞强的模样,抬手将另一壶烈酒给倾倒了下去。

脸上的笑意已经愈发癫狂,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许姝脸上的神情,丝毫不肯错过她的每一个举动。

这场痛觉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姝的眉头紧紧皱起,可着根本抵不住如潮水涌来的痛意。

许姝只得用牙齿使劲咬住下唇,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可是这些半点用处都没有。

随着许姝的抽搐,身上的伤开始在烈酒的作用下,趁透出新的血水,将衣衫染得通红,仿若一件红衣。

许姝挣扎地愈发明显,顾平脸上的笑意愈阴暗。

痛觉蔓延至周身,开始剥离了许姝的意识,渐渐地许姝又归于一片平静,陷入到了昏死之中。

原来许姝竟然是顾平泄怒的一种手段。

马车之内一片寂静,浓烈的酒香中混合着血腥气,在空气中慢慢汇聚,而顾平则端坐在其中,舒缓的眉头慢慢紧锁。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