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书川还是遣人给崇王带去了字条,而崇王府则回报于一张纳娶侧妃的请柬.

“这斯还真是笨得让人难受,如此呆傻之人这么能在皇室长大成人?我们给他的路,他都不怀疑地走。真是难为我们为他制定了那么多方案,居然一点没有用上。” 谢瑜嘲讽道。

“可是耐不住命好,是当年孝静皇贵妃的唯一血脉,皇帝对他有愧,只要他不犯大错,旁人便不敢动他分毫。当年盛宠一时的元妃因为害怕他圣眷太盛起了杀意,被皇帝一杯鸩酒直接赐死。

“确实,一想到要委身这样的禽兽,真是苦了苏先敛姐姐,这的确是个最简捷的方法,但是...”萧书川苦笑道。

“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我们可能也不会成功,即使前面是一条死路我们就不走了吗?付出这么多,我们早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做到不强求,剩下的顺其自然吧,只要不会暴露其他人。”谢瑜尽力做出冷血到。

“其他人你不一定管得了,但是作为夫君,你定是会护住我的吧。”见谢瑜低落,萧书川赶紧打诨岔开话题咬重了夫君二字。

这人真是,一天不嘴贱难受。“但是啊,夫君能力超群,妾身仰慕万分。当是夫君护住妾才是。”谢瑜一副平常贵妇讨好仰慕夫君的语气,脸上却是还是无比嫌弃。萧方修心中一阵发麻,直直站起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一溜烟跑远。谢瑜悠悠撇走茶沫,轻抿一口本来想笑,却不由再次叹气,久久出神。

侧妃说到底总归是妾,仪式程序自是简捷,不过月余便到了崇王纳侧妃的日子,一层脂粉下也遮不住谢瑜的憔悴。三日前清韵寄回来的信有些问题,信角的折痕与上一封一样。但是崇王纳侧妃日子接近,着实无法脱身,只好抱着几乎不可能修书黎先生。可是黎先生动身去了,反而让谢瑜更是愧疚。

“没事的,相信我好吗?出了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以全怪我的,是我一意孤行与你无关的。”萧书川单手搂住谢瑜轻轻安慰道,也是不知道是在安慰谢瑜还是安慰自己。

“那帮人还没有见到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先生还是去了,先生一生正直,却是和义主是至交,当初义主经常来木屋找先生喝酒。那老头不光狠毒,而且确实眼尖,若是当初计划早一点告诉我,就是那样相处他肯定能发现我不对,可能真的我们就被发现了。但是确实当初先生和义主关系确实很好,对于我们夺位本就离了心,可能求了这一次他真的永远不会人我这个徒弟了吧。”虽说可以接受牺牲,但是事情才刚刚开始,而且一旦无问卫乱了后方失守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大问题。

“惜儿!你哥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老是一直习惯指责自己想找补。你不可以发泄一回,指着我的鼻子骂,叫我自己想办法找补。我们是并肩同行的伙伴,责任是可以一起担下的。”萧书川认真道。

谢瑜皱眉,一脸疑惑想说明明乱抗啊,没有但是马车却缓缓停下。两人瞬间切换,萧方修先行下车,轻轻扶着谢瑜下车。两人相识一笑,谢瑜挽着萧书川并排走进大门。一直目送谢瑜进入内院入口,萧书川才悠悠挪走眼神。

同时,萧书川的肩头被一柄折扇轻敲了一下“国师大人,你也有今日啊。知道内情的是嫂夫人去女席赴宴,不知内情者,大抵疑云这嫂夫人是赴去虎口狼窝。”少年调笑道。

少年是司空之子魏曙近,这人和狗皮膏药一样,明明萧书川现在几乎是人人喊打的身份,特别是世家子弟可能对其一边讨好一边在背后指责其误国。偏偏只有这少年不知为何,好好的一品官员之子,世家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却是对萧书川仰慕非常,称之为“纳山川之高志,怀阳雪之清性”。萧书川也尝试调查试探这个人,但是毕竟他们在京城根基不稳,终究只能查个大概,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们只能一面提起警惕,一面和其维持着知己的关系。

“风流似君,钟情一人之思自是不会理解。”萧书川淡笑调侃。在外人面前,萧书川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谛仙人模样,让人似近若离。

“叔伯们送给萧兄的美人一个赛一个似天仙的,我还在奇怪,怎么也没见你留下个一两个伺候。原是心中早有良人胜赛过胭脂俗粉万千,也不知何时我也如此好的气运遇见这样好的良人才是。”魏曙近感叹道。

“缘分这种事情不可强求,对的时机一到对的人自会出现。何须如此着急?”萧书川淡笑安慰道。

“本是不急,但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如萧兄般幸运能遇见,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般幸运可以自由选择。我怕是明年之前便是没有如今的自由了,说不定到那时你我也不会如此把酒言欢了。”魏曙近怅然叹息道。

“无妨,谁道被他人指派的姻缘就定不是良人?就是等你入朝不和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魏兄在我心中依旧是知己。如此,足以。”萧书川摇头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己,萧兄说的对,如此,足以!”魏曙近仰头拍了拍萧书川大笑夸耀道。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尽,只有豁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