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的裤脚，委委屈屈地问。

以前只要这样放软语调，姜鹤就会反过来安慰她，抱着她，轻声哄着她。

那时候她真的是像被捧在手心里的宝。

但现在姜鹤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安慰她了，僵硬地侧头看向姜悠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姜悠悠的怨念达到了顶峰。

姜鹤突然收回了自己的脚，发出一番冷笑。

“我也不瞎，姜悠悠，你干的好事，我的画展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名声也毁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姜悠悠这下哭得更大声了：“可是五哥，这事情怎么能怪我呢？这明明是姜星眠……”

啪！

姜鹤一巴掌甩在姜悠悠的脸上。

这是姜悠悠第一次被打。

她长这么大，没人打过她耳光。

只有她打别人耳光的份！尤其是姜星眠，以前没少打姜星眠，不过不是她打，是让同学打。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

这时沈如兰听见动静下了楼，问：“在干什么啊？”

姜悠悠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姜鹤眼红，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沈如兰看见眼前的画面，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冲过来抱住姜悠悠，“姜鹤，你干嘛打悠悠，你疯了？”

不用问，姜悠悠肯定是挨打了。

姜鹤收下手，冷哼：“打她都是轻的，没把她赶出家门都是我的仁慈！”

“你胡说什么啊？”

姜鹤冷笑着转身就走。

沈如兰在后面叫了好几声，但是都没用。

姜悠悠伏在沈如兰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两个眼睛更是肿成了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