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羲(1 / 2)

开天之始 愁鸦 1290 字 11天前

溪水潺潺,环绕着一座座院落,纵横交错灌溉着一处处菜园或田地,有鸟应是从基山而来,距柢山有七百多里,也不知是如何过来。此鸟三头六眼,六足三翼,其状如山鸡,其声似嘶,沙哑而又难听,自菜园播种开花结出小果后,就一直蹲在树上。

“咻绷”空气中传来炸裂的声音,定睛一看,只见一支木箭笔直的插入树干中,木箭中间还挂着刚刚蹲在树上的鸟。鸟儿翅膀扑棱了几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归西。

树下立马来了一个脖戴草圈,四肢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的青年,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树干,用力一拔,将箭矢拔下。

“羿,你这箭术越来越高超了。”青年跳下树梢,扯下鸟的尸体递给被他称作羿的男子,羿年龄跟青年相仿,同样的浓眉大眼,只是脸型线条更显刚毅,接过鸟尸,也没说什么,径直朝溪边走去,拔毛清洗一气呵成,青年也急忙跟上。

青年拿出自己仿造蛛网而结成的草绳网,往河中一撒,并洒出一些鯥鱼爱吃的草料,不大一会,许多鯥鱼闻着饵料的香味便游进了草绳网中心,立马招呼羿帮他拉着两边角,随着两人一起向上抬起,小小的网破水而出,虽然其中窜出去几条鯥鱼,但这一网还是收获了四五条,比正常打捞快多了。

“成功了成功了!”青年兴奋的叫着,用草绳串起五条鯥鱼,往村庄跑去。村庄坐落在柢山山脚,之前的十人现如今已达五六十人,说是村庄,只是用栅栏围了一圈,所有人都居住在天然凿成的洞中,现如今已有人使用木材在外空地上搭建房屋,材料零散的放在地上,当时的十人已有三人离世,年岁都不大,仅三十四岁。

青年跑回村庄,立即围上来一堆青少年,有男有女,全都好奇的看着青年。青年将左手中的草绳网扬了扬,又举了举右手提着的渔获,兴奋的跟众人分享着使用技巧。

一阵轻响从身后传来,众人立马站立整齐,只见从洞中走出一位老妪,佝偻着身子,她正是当年获得金箔片三人中唯一的女性。近几年来,老妪参考金箔纸上的玄妙,教人仿鸟筑巢,渐渐从石洞走向室外,用木材搭建房屋,并教人以兽皮为衣,以艾草为烟,让许多蚊虫不敢靠近,是许多人的母亲,因此大家自发的尊敬。

“阿母。”青年走到老妪身旁,轻声念着。老妪面色慈祥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好孩子,村落当歌颂你的功德!”伸出满是褶皱的手,轻轻抚摸着青年的额头,似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金箔纸张,对青年说到:“

这是当年阿父留下来的智慧,阿母愚笨,至今未曾参悟出任何东西,希望你能带领族人越走越远。”

青年郑重的接过金箔纸,老妪转身走向山洞,其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越来越伟大。

第二天,老妪身死,众人无不悲痛,以她发明的土葬礼厚葬,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有人采栽了一些野花放在坟上,当年还剩的六人都出现在此,有以身试药,教人使用农具耕种的农氏,有教人用火烤食物,并发明调味的燧人氏,在两位首领及其他四人的引导下,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不用被奴隶,过起了刀耕火种的生活,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外界有吃人的山神天神,有许多穷凶极恶的猛兽,只要给他们时间,人数会越来越多,终会走出柢山,与山神斗,与天神争,将人族从几百万年的奴隶中解放出来。

又是来到溪边,因村人都以耕种为主,将此溪命名为蔡,取名蔡河。青年蹲坐,思考着越来越多的人问他的问题:为什么人会生老病死,为什么太阳每天升起落下,为什么时而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时而晴空万里

青年经常环顾四方,揣摩着日月经天,斗转星移,猜想着大地寒暑、花开花落的变化规律。他看到中原一带蓍草茂密,也曾用蓍草为人们卜筮,但效果不佳。

突然远处有一物踏水而来,似龙非龙,像马非马,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待来到青年近前,老老实实地站那儿一动不动。青年仔细审视,见那怪物背上长有花纹: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青年薅一节蓍草梗,在一片大树叶上照着龙马背上的花纹画下来。他刚画完,龙马大叫一声腾空而起,转眼不见了。

青年愣神间,四周看到的人急忙上前询问这是何物,青年思考一会“此物似龙非龙,似马非马,便叫它龙马吧!”

说完也不会理会众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刚画在地上的图案,众人见状也纷纷离去,独留青年一人思考,却怎么也参不透其中奥秘。

突然蔡河里水哗哗作响,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白龟,白龟缓缓游到岸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接着向他点了三下头,脑袋往肚里一缩,卧在水边不动了。他面对白龟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来。渐渐地,他发现白龟盖上的花纹中间五块,周围八块,外圈儿十二块,最外圈儿二十四块,顿时心里亮堂了,悟出了天地万物的变化规律惟一阴一阳而已,便画出了八种不同的图案即八卦图。

这一日风雨如晦,雷电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