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的天平秤(1 / 3)

皇帝招来刘彻问话,满眼温柔,这些温柔都是身为父亲对儿子的喜爱。

只见儿子刘彻跪在下方,一脸的不高兴,刘启并未安慰,如果这个孩子是潜龙那么这点挫折算不得什么。

“孩子,去睢阳城历练历练吗?”

父亲的语气严厉。

而刘彻深知睢阳城银矿案的重要性,当父亲问出去吗?他毫不犹豫跪地直言:“去呀!”

见目的达成,刘启开怀大笑,又问刘彻另外一个问题:“假如你的母亲让外戚势力过大,你会如何处理呢?”

躲在内室里偷听的窦婴,紧皱着眉头,陛下怎能问这种的问题呢?

刘彻坚定道:“决不允许!”

刘启听到决不允许,突然面露严肃直言道,“希望彻儿你能记住今日所言,将来一定要言出必行。”

窦婴闻之,顿时大惊失色!

皇帝这是要废太子吗?

………………

不过几秒钟。

刘启对窦婴是所在的位置,开口道:“出来吧。”

旋即从左侧走出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是太子太傅窦婴是也!

窦婴此刻满脸不愿,陛下如此做法置太子刘荣于何地呢?

刘彻仅一眼就看出窦婴的想法,当下跪在窦婴面前:“请先生指教。”

这句话说得无比坚毅,足以让任何一位大人为之动容。

可窦婴他有自己的想法,始终坚持立长不立幼的人生信条。

所以此刻他对于皇帝“换太子”的想法坚决反对。

刘彻现在的殷切行为虽让他动容却不足以动摇他立长不立幼的决心。

现在的默不作声是他对十皇子殿下最大的尊重。

刘彻也没有不高兴,旋即双手作揖:“还请先生拭目以待。”

此刻刘启的脸色已经阴沉,窦婴心一惊,想起家中妻儿,只好冷声回应刘彻:“好的,十皇子殿下。”

次日,刘彻携窦婴秘密向睢阳城进发。

半个月后,正是十月份。

阿娇手持团扇趴在竹床上摆弄,上面的飞天仙女体态婀娜多姿,欲迷人眼。

阿娇竟看入迷了。

秀旦儿正尽职尽责吩咐其他宫娥们将四面的窗户打开。

霎时间透亮的光射进房内,阿娇下意识用团扇挡住眼睛。

秀旦儿见之,大怒骂一句,“不上心的丫头!伤到郡主的眼睛怎么办?”旋即捏住犯事的宫娥:“新来的吗?不知道开窗户之前要用半透明的幔子遮挡吗?”

那个十一二岁的宫娥确实是新来的,阿娇仅瞟一眼就知道了。

旋即懒懒地说了一句:“算了。”

秀旦儿这才松了手,复而从精雕细琢的柜子里拿出幔子挂在窗户上。

风轻轻地吹进来。

把阿娇的乌黑的头发都吹乱了。

金潘儿在门外复命:“太后答应了。”

早在半月前她就向皇帝舅舅提议去睢阳游玩,可是皇帝舅舅以太后会挂念为理由拒绝。

阿娇只好去求太后。

窦太后被她软磨硬泡半个月,终于答应了。

阿娇面露喜色,从床上蹦哒下来,高昂着小下巴,对她们说:“秀旦儿,金潘儿,包括门外的关镇海快收拾行李,择日出发。”

三个人异口同声:“遵命!”

睢阳城热浪依旧滚滚,那掩盖在尘土飞扬的城市,显得异常安静。

刘荣接到探子的密报:“郡主也会来此做客。”言毕,刘荣麻利把信收起来,低声说了一句:“胡闹。”

刘彻倒是异常开心,问刘荣阿娇姐姐也会来吗?

他低头打量眼前这个无害的孩子,顿时有一丝慌乱,再看一看刘彻身边的窦婴。

窦婴低下头颅,羞愧地躲避刘荣的目光。

刘荣心下一惊,不由自主地喊出:“太傅。

窦婴叹一口气:“太子殿下。”

窦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刘荣瞬间心碎,旋即冷眼看向刘彻,说道:“你我从今以后不再是要好的兄弟,我再也不会念着你小,对你关怀备至事事都让着你了。”

刘彻浑身一震,他这些天一直试图和大哥和好如初,可今日大哥所言,他才知所有的一切,就算他再努力弥补都于事无补,于是仰起头颅,说道:“好!”

两人分别,一人向西边而去,一人向东边而行。

大汉朝的皇位开始作为天平秤,两位皇子位于两端成为一坨重量相同的铁饼。

………………

刘荣走在喧闹的睢阳城大街上,身后跟着的是太傅曹琦,一个年迈又浑身散发儒雅的老者。

与“他”并排跟在刘荣身后的是周亚夫,一个汉文帝时期辅佐君王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