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静默两秒，片刻，更为冰冷的声音响在云歌耳边：

【什么事？】

云歌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漂亮的眼睛瞬间生出一股欣喜，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她正欲开口，又像是想到什么，立即冷静了几分，脸上带了些小心翼翼：

【我想请您帮我屏蔽监控……】

说着云歌连忙补充，声音紧张，带着些微颤意：【我有积分，我可以付积分！】

但几乎是话音刚落，系统冷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副本进行中，系统禁止帮助玩家作弊！】

云歌一愣，几乎是瞬间，眼睛就红了，上面蒙上一层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即使这样，脑子里的声音也在努力尝试沟通。

【我用积分买道具，不算作弊，系统，求你了……帮帮我这一次吧。】

美人语气越发委屈，委屈得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她抿着唇，又喊了声，尾音发颤：【系统，你最好了……】

话音刚落，脑子里出现滋滋的电流声，下一秒，系统冷漠的声音响起：

【警告玩家10001，禁止引诱系统！系统不带任何情感色彩，请勿向系统撒娇！】

云歌无辜眨了眨，压住嘴角的笑意，声音又轻又软：【可以吗……】

【仅此一次，希望玩家好自为之！系统屏蔽干扰十分钟——】

【太短了。】云歌忍不住打断，脸上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气势乖软的得寸进尺，【能不能久一点啊系统，三十分钟？】

熟悉的电流声再次响起，系统像是陷入某件事的思索，等电流声消失，静了片刻，冰冷无机质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系统干扰屏蔽三十分钟，扣除积分100，现有积分6989。倒计时开始00:29:59】

【10001号玩家，下不为例！】

话音落下，云歌敏锐地察觉那道无形注意的自己的视线消失了，意识到系统离开，云歌好笑地勾起唇。

‘下不为例！’

上次系统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诶。

不过三十分钟也挺紧凑的，云歌正准备找线索，却蓦地顿住。

等等，6989积分？她记得她上个副本结算后的总积分是7189，怎么会突然少200积分？！

云歌又想起了那个被使用过的神秘黑雾。

少200积分……而自己这次要求系统屏蔽被扣了100积分，那另外的100积分是怎么扣的？

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出现在云歌脑海里。

——她的记忆有问题！这一定是她第二次进育才高中这个副本！

如果她没猜错，她第一次进入副本的那次也找过系统帮忙屏蔽监控，被扣除了另外的100积分，而上一次副本不知道是失败了还是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个似乎有自主意识的神秘黑雾被她拿出来使用过。

云歌按自己的思维分析，应该两者都有，黑雾应该是因为中途的变故被她用了，而那次探索他们也确实在失败的边缘，不过应该是达成了系统某些判定条件，或者某些玩家手里的道具，他们开启了第二周目。

但上一周目怎么会到快失败的地步……

云歌神色有些凝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失败的窘境。

但目前的已知线索太少，她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云歌也抓紧时间将教室四周墙壁上的瓷砖敲了遍，没任何发现后，她盯着前后墙两面黑板看了会，忽然走到讲台前的可拉动黑板前面，伸出手顺着移动的缝隙摸了摸。

蓦地，她一顿，指尖传来纸张的触感。

云歌骨架小，手臂纤细，刚好能勉强伸进缝隙里，她顺着纸张边缘摸索，而后小心地扯了下来。

泛黄的纸张贴得太久，云歌扯下来不可避免弄破了一些地方，但还是能大致看到上面的内容。

可上面写的东西……

云歌抿起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去死！’

杂乱无章，毫无秩序，字迹混乱扭曲，仿佛是一个人陷入疯狂和绝望时最后的怒喊和悲鸣。

云歌将纸张收了起来，又将另外的几块移动黑板背后摸了一遍，都找到了一些纸张，上面是不同笔迹的恶毒咒骂，有的甚至还按了红手印，滴了血。

像是一种稚嫩的诅咒和报复。

云歌都收起来夹在自己的语文课本中，随后又把后面的黑板和天花板上的吊扇找了遍。

一无所获。

线索肯定不止这点，云歌将教室打量了一圈，思索着漏掉的地方。

忽然，她看向教室最后面的立式空调。

空调跟教室的其他硬件设施一样老旧，底部被固定在铁架子上，稳稳当当地扎根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