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穗(2 / 3)

色之品,已是十分难得,像这样可以完整雕出一座塔而毫无瑕疵的好料子,更是妙!妙不可言啊!”

秦立只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可没想到这么稀罕,心中也着实惊叹不已,面上只回道:“蒙王爷不嫌弃,下官荣幸之至。”

“嗯,”庆王转动着掌中之塔爱不释手:“是个有心人啊。”

吴学时趁机道:“王爷,郭大人那边……还望您替他说道说道。”

庆王笑道:“学时,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以现如今我和郭茂林的关系,这事不难。说实话,因为户部的两个缺,这次来找我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凭你翰林院学士的担保,和你徒弟的这份诚心,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秦立立时匍匐在地:“下官多谢王爷再造之恩!”

陆仁甲在亭下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心惊,又不敢妄动,只等他们谈完离开了,方才拿着剑穗像只落汤鸡似地慌慌张张上了岸。

此时开封府书房内,包拯正在看信。他神色颇为凝重,合上信时已是愁眉长敛、双目含泪。

公孙策轻唤他一声:“大人,信上说了什么?”

包拯哽咽长叹:“无尘大师他……已西去了。”

“什么?!”展昭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公孙策道:“无尘大师虽然身体一向差了些,可毕竟年轻,怎么会……?”

包拯翻开手边的书,细细抚着夹在书中的一片红叶:“是啊,记得前段时间他还托晴姑娘给我们带了叶笺回来。本府几日前给他去信,烟霞寺把信原样退回,另附的这封信上说,他在两个月前已中毒身亡。”

“可有说因何中毒身亡?”展昭问。

包拯摇摇头:“信中并未详说,”顿了顿又道:“公孙先生,明日你同我去太康县走一趟,祭拜故人,也找人问问其中曲折。”

烟霞寺后山是一片古旧的塔林,唯有一座墓塔崭新,上面刻着无尘的生平与功德。十八岁出家,三十而卒。上面的历历文字在包拯与公孙策眼中还带着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守林的老和尚颤颤悠悠地走过来,道:“大人,天热,到阴凉的地方喝口水吧。”

两人到林边小屋里喝了几口茶。

包拯问道:“老师父,你可记得无尘大师是哪天出事的?”

“我想想啊,”老和尚回忆道:“记得五月十四那天早上,他的尸首抬进来安葬,听说是三天前遭难的,那应该就是五月十一,对,五月十一。”

包拯道:“他怎会中毒,当时可有人看见?”

老和尚道:“这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当时住持在自己房里,好像是没人看见,后来还是本县县令秦大人进去以后才发现的。”

包拯奇道:“秦大人?”

老和尚道:“是啊,秦大人和我们住持是好多年的交情了,那天刚好秦大人来找他。”

包拯道:“那无尘出事之后,秦大人怎么说?”

老和尚道:“当时大家都很慌,好在秦大人在,这事顺理成章,也就归衙门查办了。”

从烟霞寺出来,包拯径直去了太康县衙。

太康县隶属于开封,平日里也常有公函往来。县令秦立突见包拯登门,不知是何缘由,只能笑脸相迎,恭敬之中赔着小心。

包拯不与他客套,直言道:“今日本府来是有一事相问。烟霞寺住持无尘大师一案可是你太康县衙在查办?”

秦立与师爷王有志对望一看,道:“此案隶属太康县辖域,是我们县衙在查。”

包拯道:“可查出结果?”

秦立犹豫了一下,便道:“这……我们目前已有一些线索,根据仵作验尸的结果,乃是因为服毒身亡,在现场也收集了物证,不过,到底是被人谋害还是自尽而亡,尚在查证之中。大人可要查阅此案卷宗?我这就叫人呈上来。”

包拯忙一摆手:“不必。”又微微笑道:“此案依律属县衙办理,开封府并没有插手之意。本府和公孙先生此来,是因我们与无尘大师是故友,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一二。”

公孙策道:“适才听秦大人说到尚在查证无尘大师是被人谋害还是自尽身亡,实不相瞒,无尘大师今年春天还来信邀我们九月时来赏红叶,以我们素来的了解,不像是想要自尽之人。秦大人,不才听闻您与无尘大师也是多年好友,你可曾察觉他近日有何异常?”

秦立想了想道:“是,说起来案发之前我曾与他相谈多时,当时确未发现有何异常,这么说来,是不可能自尽。”

包拯道:“不知当日是何情形?听寺里的师父说,无尘大师的尸首是你发现的?”

“回大人,”秦立叹口气道:“唉,那日我去找无尘闲聊了一阵,看天色渐晚,本欲回府,走到庙门时想起来扇子落下了,便回去拿,谁知回到无尘的禅房,就见他独自一人倒在房中已经……”他谈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又道:“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