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愿殿下重遇良缘(2 / 3)

湘再继续留此,颇有妨碍,请世子殿下允我离去”。

李焱面无表情,回了二字:“无妨”。

不明李焱所指,但舒湘心意已决,垂首继续道:“当初襄王妃允我,待世子殿下康复,即予我和离书,世子殿下签字画押我即离去”。

“和离?我怎不知我成亲之事?”

舒湘垂首耐心解释:“当初殿下病重,为冲喜舒湘入襄王府,也因殿下病重,入府未办仪式,知之者甚少。现殿下康复,殿下芝兰玉树,谢庭兰玉,舒湘实不是良配,自请离去,求殿下守诺”。

“入襄王府,做世子妃,多少贵女梦寐以求,你为何不愿?”

“舒湘灾厄之名,知者唯恐避之不及,不想牵累襄王府”。

“真是如此?不是其他缘故?”

“便是如此,再无二由”。

“不是为那半夜来的情郎?”

舒湘瞪大了眼睛,华奕朗来过三次但时间极为短暂,李焱发现了为何能不动声色至今?她抬眸看向李焱,他目光炯炯,眼里满是怀疑和挑衅。

“无话可说?”他口气满是不屑:“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当着你夫君的面偷情”。

“殿下,你既知晓,便知并非偷情”,舒湘心知和离书的事恐要糟。

“他是谁?说出他的姓名,便放你走”。

李焱自知道舒湘是冲喜来的世子妃,心里便不畅快。说不出对她是什么情感,几个月日日肌肤接触似乎极为亲近,却又在病痛之外再无甚瓜葛,她不会问不会讲与病情无关的话语,他也一样。

每每他躺下思及此事时,便寝不成寐,觉得他们应该不止于此,可似乎仅止于此却是最好。母亲问过他几次何时放人,他以还需调养搪塞过去,王府里所有人都认为让她走是最明智的决策,他已有些动摇,却在夜晚遇见她偷情野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舞到他的面前,真是好极。

只可惜那时他精力不佳,对他俩的窃窃私语听不真切,又担心被发现而看不仔细,只知道是个年轻男人。因需要继续调养,不愿在舒湘面前挑明,后面他大好了,连着熬了好些夜晚,却是再也没见这野男人。

“是我的朋友,到京都办事,顺道看我,现在应该不在京都”,华奕朗常年驻守边城,按舒湘的猜测,他不可能在京都待太长时间。

“你庵堂长大,哪里认得的朋友?他叫什么?”李焱眼里满是不信。

“殿下,他是我的朋友。我随师父治病救人,结交不少朋友。他的名字,舒湘不能告知,他私闯王府的确有罪,舒湘愿代他受罚”。

竟为野男人甘愿受罚,李焱的心里,她和他的关系便不是朋友这般简单。一想到他俩当他的面连着私会三天,李焱心里的火窜得三丈高,既然她甘愿受罚,那就罚一罚。

“既然你自愿受罚,先去思过几天再说”。

“来人,带世子妃去书房,没我的允许,一步也不许出!”

书房离卧房就几步路而已,他想让她受点小苦,又不愿她离他太远,只有书房合适,让她去闭门思过几日。

舒湘乖乖跟着丫鬟进了书房。两面墙壁梅兰竹菊红木书架都是书,靠里的墙边放着一张琉璃嵌金红木罗汉床,靠窗一边放着硕大的红木书几,书几上狻猊金香薰炉威武霸气,金彩瓷镂雕笔筒耀着金光,环境比她入府那日的厢房可要好不少。舒湘心里不禁莞尔,这里思过她求之不得,既不要再操心李焱,又没人来干扰,她挨上了罗汉床,睡上了入府以来第一个好觉。

每日来探视多次的襄王妃很快发现了变化,她询问舒湘犯了何事,依她之意不论何事放她离去即可,李焱自然不会提及被戴绿帽之事,只说自有主张,襄王妃不再多说,只是劝说尽快放她离去,后面给他再觅佳偶。

禁闭了三天,李焱每日从丫鬟口中得知,舒湘没事人一样看书写字,而李焱自己却是牵肠挂肚,这处罚倒像罚得是他自己。待第三日晚上,李焱躺床上辗转难眠,起身在内间踱步,无意中看到书房里还有亮光,忍不住走了进去。

正在默写佛经的舒湘见李焱进来,忙起身行礼。

“你思过三日,可有甚心得?”

“心中不受物欲牵绊,便不会有畏惧。远离不安定不真实的妄想,就能达到解脱”。1

他想听的是这个吗?她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就不想出去?

脸色有些难看,李焱瞥了眼她写的佛经,拧眉道:“没别的了?”

“殿下,何时可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

“你的思过一点不诚恳,继续思过!”听到和离书,李焱顿觉心烦,转身就要离去。

衣袖被人拉住。李焱侧首,舒湘拉着他的衣袖,眼神定定看着他,似水柔光让他没再挪步。

“殿下,你何故为难我?我悄无声息入府,也让我悄无声息离去吧。府里都知我厄名,殿下留我府中所为何意?若是殿下生气私入王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