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城的风气是该换换了(1 / 2)

次日下午,皇帝亲自摆宴,为封地的公子们接风洗程,以示其重视程度。

乾清宫里面歌舞升平。

欧阳泊辛坐在皇帝下座,后面依次是文武百官。看这情势,皇帝对封地来的质子还是给足了面子,大臣们眼观鼻,鼻观眼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云南王世子远道而来,舟车疲劳,辛苦了。不知云南王近日可好?”

“回禀陛下,父亲一切安好,谢陛下挂念。”

皇帝迷起了眼睛,转而哈哈大笑“哈哈,那就好。”

又转过头问起了另外的那位公子。

客套话都说的差不多了,皇帝便拿起了眼前的酒杯,“希望两位可以在都城学有所成,玩得开心,住的舒服。”

欧阳泊辛两人也连忙拿起了酒杯,“谢陛下。”

接下来就是大家的寒暄环节,皇帝也稍微待了一会儿便走了。待皇帝走后,大家明显放松了不少,有精明的大臣便上来跟欧阳泊辛敬酒,提前联络一下感情,混个眼熟。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欧阳辛泊连忙起身走到斜对面,端起了手里的酒杯。

“泊辛敬太子一杯,先干为敬。”

李贽看着曾经的熟人,笑着拿起了酒杯。

“世子客气了。日后有不方便之处尽管跟我开口,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多谢太子,泊辛在敬太子一杯。”欧阳泊辛乘着敬酒的间隙,向李贽的手中塞了一个纸条。敬完酒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忙着应付前来敬酒的人。

李贽看着手里的纸条,便在桌子下面打开了。待看清楚上面内容后,当下变了脸色。

很快,太子便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京兆府。

那京兆伊刚处理完一起盗窃案,坐在府中大树下乘凉,身边有人扇着扇子,好不快活,甚至嘴里还哼着小曲。

一个府衙急匆匆的跑进来汇报,“大人,有人来了。”

京兆伊眼睛也没有睁开,“慌啥慌,不相干的人打发走便是。”

“可是,大人,他们来后院了。我们拦不住啊!”

听到这话京兆伊才睁开了眼睛,“废物,人都进后院了才跟我汇报,一群饭桶。我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私自擅闯京兆府。”

正说着,便有个黑影遮住了阳光。京兆伊抬头看了去,这一看吓得立马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顾不得别的,连忙跪在了地上。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听到这话,身边那些府衙们也吓坏了,这人竟然是太子!都连忙跟着跪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贽看着眼前哆哆嗦嗦的人,很难跟刚刚还很神气的京兆伊联系在一块儿。

京兆伊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来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太子吭声,就在他怀疑似的准备抬头看一眼的时候,

“大人,请起吧!”

“谢太子殿下。”

“不知殿下今日来有何事要办?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京兆伊也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最近有什么大事儿要办,心里更加惶恐。

“听说大人,昨天在街上抓到了一个打架斗殴的人,不知大人方便让我瞧瞧吗?”

怎么又是那两个人?京兆伊一脸懵逼,昨天就有镇西候府的上门要人,难道太子也是来要人的?这个想法可吓了京兆伊一跳,要是那狱中之人真的认识太子,那自己岂不是也得罪太子了?妈哟,自己干的这都啥事儿呀!

“方便,方便,殿下您在前厅等着,我命人将那人带上来。”

“不用了,我随你一起。”

饿了一天的沈墨宸心中嘀咕,这兄长还没有找人来救自己嘛?是没有将事告诉皇兄吗?还是他没有机会进宫?怎么还没有人来?早知道不逞能随顾梦洲一块儿出去了。

沈贽在府狱的深处看见了角落里的沈墨宸,顿时气愤至极。

“刘大人,你可知你里面关的人是谁?

“下官眼拙,还请殿下指教。”

“你好大的胆子!那关在狱中的人可是六皇子。”

京兆伊听到这话直接两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后背冷汗直流。

“殿下恕罪啊,下官不知,下官真的不知这少年是六皇子啊,要是下官知道肯定不会关里面的。”

“放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皇子关不得,寻常人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关进去了?!”

“不是,不是……”那京兆伊吓得连忙摆手解释。可沈贽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赶快打开牢门,愣着干啥!”

在看清来人是沈贽时,沈墨宸又是一脸傲气,慢悠悠的走出牢房。

那京兆伊连忙磕头赔罪,“六皇子,误会误会啊,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在这儿给您赔罪了。”说着便狠狠的将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