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2 / 3)

起了钱朵的注意。

秦红?!

这不正是原主娘亲的名字吗?

“安平?”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钱朵脑袋闪过一道光。

“安姑姑,可曾认得这块玉佩。”钱朵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青色玉佩,成色不怎么好,雕工也不细,却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着,

“这!你!!你是!”安平一见那玉佩,眼里瞬间噙了泪。

“秦红,是我的娘亲。”

安平的眼泪落下,手按在钱朵的肩膀上,仔细看着,神情伤感又复杂,接着便将钱朵拥进怀里。

钱朵不禁也流了泪,大抵是这幅身体的反应。

安平自打知道钱朵是自家姐妹的女儿,便拉着钱朵去了自己房间,说完细细聊上一会。

“哎,我只知没了她音讯,竟然不知,她已经……还,还受了这么多苦。”安平用手绢抹着眼泪。

从安平口中,钱朵得知,自己母亲本是这戏苑头牌,后来认识刚做了礼部尚书的钱明。

两人一见钟倩,又或者说,只是秦红一见钟情。

那时钱明已经有了家室,却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秦红不知,春心萌动下,将自己交了出去。

后来秦红怀了钱朵,都快生了,钱明才将人接了回去。

只是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最后在钱朵三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秦红留下的信中,又一半都是寄给这个安平,只是信写好了,却都没有寄出去,只留下了这个玉佩。

而安平也从钱朵口中得知了后来的事情。

“太过分了!朵朵你且在这里住下,住多久都可以,他们找不来这里的!”

听到钱朵的遭遇,安平气从心来,安慰着钱朵住下先养好身子。

主仆两人没有去处,再加上从信中可以看出,秦红对于安平的信任,于是两人也就这么住下了。

“小姐姐,都三日了,他怎么还不醒。”

冬春站在钱朵身旁,扇着扇子说道。

“他失了血,又挨了你一棒子,想醒也醒不了啊。”钱朵嗑着瓜子,坐在摇椅上说道。

“嘿嘿嘿。”冬春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都三天了,也没见戏苑里唱戏。”

钱朵也问过安平,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毕竟白吃白喝的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安平说了,这戏苑生意大不如前,还欠了不少债,连着半个月了都没生意,着实没有什么活可以给钱朵干。

“快叫你们掌事的出来,不还钱,就砸了你们戏院。”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循声看去,为首的大肚男带着十几个粗布打手。

“怎么又来了。”

“没办法,欠着钱啊。”

“哎,这样下去,戏苑都得折出去。”

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都唤了出来。

“宋公子,这两日手头紧,可否在宽限几天,等我们戏苑开张了。一定将欠款奉上。”

安平是个性子软的,说话的声音也软。

“一日拖一日的,拖到何时,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要么把这戏苑折给我。”

“要么,把你折给我。”大肚男伸出手就想摸安平的下巴。

“你个流氓!”院里的年轻人看不下去了,准备充上前理论。

“哎~动手前先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男人身后的打手个个壮实,一看都不是好惹的。

“等等。”安平眼看着冲突将起,便出声阻拦。

安平低着头,过了半晌,开口说话了。

“佳明,去拿地契。”

“等等。”一旁观望了很久的钱朵,本不想插手这事,但是眼瞅着安平要将戏苑卖掉,心里却有个声音催促着她站出来。

“戏苑欠你多少钱。”钱朵一身男装,脸色恢复了气色,一身气质怎么都挡不住。

“连本带利,90两白银。”姓宋的看看钱朵,觉得是个面生的,摸不清底细,也不敢张狂。

“安姑姑,他说的可对?”钱朵转身问道。

“嗯。”安平应了一声。

“冬春,拿钱来。”冬春是个听话的,自家小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是九十两白银,您数好。”姓宋的开了布袋,数了数,又看了眼钱朵。

“欠条呢。”钱朵冷冷的看着,开口说道。

大肚男瞅着钱到手了,眼前这个眼生的公子哥又出手阔绰,怕是这安平有什么贵人相助。

本着不惹事的选择,交换了欠条,就悻悻的离开了。

“朵朵,这……”安平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莫要多心,戏苑总会好起来的。”钱朵没有多言语,只是抱抱安平,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