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1 / 2)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被警察抓起来了,那肯定是因为我没有控制住情绪,一刀捅死了我亲哥。】

斩草要除根:那你们家的兄妹关系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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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睡眼惺忪地站在镜子前。

网球部要借体育馆,摸鱼怪们得了理由,又犯懒不去训练。周末本就有补习,上午去学校下午又跑去市里有点忙不过来,于是望月桃花也犯了懒,取消了去学校的行程安排。

大哥望月雅臣从浴室门外探头进来。

“嗳,桃花,你醒啦。”

望月桃花看见他手里捏着个瓶子,估计自己跑不掉了,也懒得挣扎,直接站在原地把大哥的话听完。

“店里新进了染发剂,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几个色是新推出来的,你帮我试试!”

跟妹妹一样,望月雅臣的头发也给染得五颜六色的。望月桃花还是学生,染发不能太明目张胆,大哥手下留情挑的都是些常见又不太引人注目的颜色,他自己头顶则是彻底放飞,最近染了头绿色,远远看去十分环保。

不知道的以为他女朋友做了什么呢。

望月桃花吐了漱口水,维持着梦游的状态从屋里晃进院子。望月雅臣已经支好了摊子坐那等她了。望月桃花看了眼他放在手边的染发剂,心想大哥终于还是疯了,以往给她染个红色黄色倒也罢了,现在拿蓝色出来盘她的头发,生怕她上不了通报批评。

话虽如此,望月桃花也没反抗。

她半闭着眼睛任由兄长折腾自己那一脑袋毛,决定趁着机会补眠。染发时间长,这一坐怕不是一上午又过了,打排球也成了奢望。

隔壁家门被推开。

五色工抱着排球扭过头,他看见望月桃花坐在那打盹。少女凶恶的吊梢眼眯了起来,于是原本飞入双鬓的凌厉线条也莫名柔和了不少,将她衬得如同午睡的猫咪。

“工,”望月雅臣手里没停,扬声跟隔壁小孩儿打招呼,“没去学校啊?”

“今天上午休息,”五色工回答道,“我吃完午饭再返校。”

“回去以后好好跟队友道个歉,真是的,十六岁的人了,又不是六岁。”望月桃花眼睛没睁开,就这么对五色工下达指令,“跟你吵架的有几个?要不要带点伴手礼过去?”

五色工:“……”

看样子这个跟队友吵架的设定是跑不了了。

他懒得理隔壁那不靠谱的姐姐,径自练起球来。五色家的院子跟望月家差不多大,但家里人少,杂物也少,望月桃花不爱在家里练球是觉得场地不够活动不开,五色工却没有这个烦恼。

少年开始在院子里练接球,一个人能练的项目实在有限,怎么都不可能比在学校里方便,因此五色工只能简单练习一些基础的东西,等回了白鸟泽再跟队友一同训练。

他最近回家有点太频繁了,好在是刚开学不久,鹫匠教练只当他是不适应,给了五色工一个缓冲期。再过一段时间还想天天回家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毕竟鹫匠教练也没那么好说话。

那边五色工在练球,这边望月桃花在跟望月雅臣闲聊。兄妹二人年龄差略大,好在却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望月雅臣在校时乌野的男子排球部正是全盛时期,他也没别的话题,就顺口带到了这边。

“啊,最近几年也不太行了,”望月桃花拖长了声音,她脑袋还是懵的,整个人有点断片,“不过其实我们这届的那几个人水平都还可以,就是经验不太够……”

泽村大地他们几个水平也不算差,虽然和五色工这种天赋型选手有差距,但也不至于被当场吊打。乌野男排尴尬的地方在于比赛经验不足,进步缓慢,一来二去就被在同一起跑线的其他学校排球部甩开了。

“你和他们很熟吗?”望月雅臣问。

“还行吧,之前还借了他们的体育馆,”望月桃花努力睁开眼睛,“他们那个二传手,菅原,人还挺好的。”

“姓菅原啊,”望月雅臣扯了妹妹的头发一下,换来对方龇牙咧嘴的抱怨,“你还会关注搭档以外的二传?”

望月桃花是初中二年级开始做王牌的,她打球有点自闭,不太关心队友以外的人,看别的队的比赛录像也是不记人脸和人名,当时还跟外校的人闹出过好几次不愉快。

“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望月桃花说,“再说菅原人真的挺好,他还给我托球。”

望月雅臣忍不住调侃:“你一直跟我强调他人挺好,不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吧?”

“什么预防针?”

“比如其实他是你男朋友你打算过段时间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我倒是想,”望月桃花性格直,也不觉得自己给人拒绝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只当正常闲聊,“那天中午跟他告白,他拒绝了。”

望月雅臣闻言忍不住发出没心没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