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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检验攻手和二传间爱情的唯一标准。】

斩草要除根: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形容词,我要吐了。谁要跟你们产生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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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朝比奈美羽退部没多久便是黄金周假期。乌野女排没什么人乐意搞合宿,望月桃花也懒得折腾,跟道宫结提了一嘴就作罢了。

假期第一天,望月桃花起了个大早绕道去了朝比奈家。

朝比奈美羽在前台帮忙,她家是卖寿司的,用望月桃花的话说,寿司和饭团是不共戴天之仇,于是乌野女排的二传手翻了个白眼,随便抓了片海苔给望月桃花现捏了个什么都没包的小饭团。

“你干嘛?”她问。

望月桃花捧着那海苔饭团,掬了把鳄鱼泪,“今天是你退部第九天,想你。”

“?”

“美羽,我错了,我发现我没你不行。”望月桃花演得有点上瘾,“没有了你,我就像是失去翅膀的老虎,飞不起来了。”

朝比奈美羽闻言从案板上拿起菜刀:“老虎本来就不会飞,成语不是你这么用的——再乱说话我一刀剁了你。”

“……好吧,”望月桃花一个激灵将那点假惺惺的表情收了回去,“其实我就是问问你要不要回来把联赛预选赛打了。”

“今年不是新进来了个二传吗?”

朝比奈美羽放下菜刀。

“啊……”望月桃花拖长了声音,她好像有些沮丧,“她退部了,说什么比起排球部还是天文社更适合她。”

“……真实理由呢?”

“我听说天文社今年新进来了个学弟,长得挺帅的。”

朝比奈美羽“啧”了一声。

其实她已经习惯这种突发状况了。从进乌野女排开始,各路划水狗撂挑子不干的事就时有发生,她甚至觉得那二传学妹还挺厚道的,至少没有在比赛开始前才说不想打了。

“我们部不是还有二传吗?”朝比奈美羽问,“实在不行就不打双二传呗,反正原来也不是没打过。”

“原来是打过,”望月桃花说,“但是站在场上的那个二传是你。”相比基础的双二传配置,单个二传的阵型可以多带一个攻手,防御力和攻击力都更强,但二传的负荷也会更大,部分情况下还会需要其他人担任二传,乌野女排的人基本都不太能胜任这个工作,唯一有可能胜任的望月桃花却又是负责得分的王牌。

“用你无敌的发球想想办法啊,王牌。”朝比奈美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望月桃花啃了口饭团,“想不到,我又不能发二十几个球。”

发球厉害是一回事,可就算发球厉害,真的能做到用发球结束比赛也是非常困难的,毕竟对手又不是木头人真站在那里让你得分,更多的时候,发球只是用来稳定军心和扩大优势。

“那就输球呗,”朝比奈美羽给自己切了块三文鱼叼在嘴里,“都输了两年了,又不在乎多输一场。”

严格意义上讲,她也是及格万岁派的,能划一会儿就多划一会儿,比队里其他摸鱼怪好一些的地方只在于不会主动旷掉训练。要不然怎么说全靠同行衬托,换做初中时的望月桃花,朝比奈美羽也得是她要干掉的那种人。可乌野女排里扶不上墙的烂泥太多了,相比之下,朝比奈美羽打球有点天赋又规规矩矩的,倒也眉清目秀了起来。

前任二传手最近忙着升学和谈恋爱,实在不想掺和社团里那档子烂事儿。

“结说这是三年级退部前最后一场了,”望月桃花说,“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是能走多远走多远还是能拖多远拖多远?”朝比奈美羽似笑非笑,“嗳,我说桃花,你也不是心软的人啊,怎么,还打算拖着那帮人多打几场?”

从高一开始,望月桃花每场比赛都是压力最大消耗最多的那个,可从来没有人感激过她,只觉得理所当然,反正她是王牌就该负责得分。倒是偶尔有一两次失误会被人抓着说是不是懈怠了是不是退步了。

望月桃花就是闭着眼睛打球也比她们强,那些人哪来的脸指责她?

“那不一样。”望月桃花闭了闭眼睛,“就算不考虑她们……总得考虑一下结的感受,她也有认真打球。”

朝比奈美羽把三文鱼吞进肚子里,双手环胸笑出声。

“我不去,”她说,“你迟早要被自己这性格拖死!”

这人不但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老觉得自己应该把他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虽然骂人的时候比谁都凶,但骂完人了她总要忙前忙后地补救,倒也因为这样,被望月桃花骂过的人很少记她的仇。

望月桃花咸鱼一般瘫在柜台上。

“不行,”她开始耍赖,“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朝比奈美羽闻言又把菜刀举了起来:“信不信我剁了你?”

“你剁吧,”乌野女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