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1 / 2)

【她们说的对,可我真的不想当禽兽。】

接好每一球:禽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接下来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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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盘着腿坐在宿舍地毯上观看御子柴琉璃拿出来的比赛光盘。

因为是正式宿舍,三楼的整体配置比四楼的临时宿舍还要好上一些——特别是正式宿舍是单人间这一点——即使是雨宫莓也得承认,连富裕的新山也拿不出单人间给学生住宿,某种意义上,白鸟泽确实是土豪级别的存在。

御子柴琉璃和雨宫莓坐在床铺上隔空对望。

“不、不阻止她吗?”雨宫莓惊恐地看着望月桃花以四倍速浏览着三年来宫城县内所有高中生女排选手的比赛记录,声音颤抖,“万一真找出来了怎么办?”

“找不出来的,你以为望月那个水平的人到处都是吗,要是把范围扩大到全国倒是有可能。”御子柴琉璃用右手撑着脑袋,以一种放弃治疗的姿态注视着望月桃花的背影,“再说了,就算找到了也只能凉拌吧。”

毕竟是望月桃花和五色工之间的事,其他人最多能看个热闹。五色工头顶上的粗箭头就差通电发光了,要说望月桃花真的毫无察觉,御子柴琉璃根本不信。

这人的观察力和她的排球技巧是同等级别的,不然初中时教练也不会放手让她和二传商量比赛战术了。

五色工都直球糊脸了,什么样的傻子才能毫无察觉?

“喂,望月,”白鸟泽女排队长拖长了声音问道,“你怎么看五色。”

“我弟。”

望月桃花秒答。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蓝毛仓鼠闻言沉默了几秒钟,她终于放下怀里的排球,转过头一手撑着地毯一手指着自己的脸瞪着御子柴琉璃:“你看我长得很像禽兽吗?”

御子柴琉璃:“?”

“那是我弟。”望月桃花强调道,“他刚学会跑的时候就牵着我的袖子跟在我身后走街串巷了……我得多禽兽才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出手?”

御子柴琉璃:“。”

御子柴琉璃:“那不也挺好,你真对他出手了就是亲上加亲。”再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是什么鬼,除了你谁会这么想?最多就是关系疏远一些的青梅竹马吧?

“我是个健全的高中生,没有经历扭曲的童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父母,虽然我哥狗了点我姐也挺暴躁的,但本质上讲我们家还是普通家庭。”望月桃花面色严肃地放下指着脸的那只手,沉声辩解,“我有着完善的道德观和社会责任感,我觉得自己就算考不上大学也当不了偶像也不会真的成为对亲弟弟出手的社会渣滓。”

“你健全个屁嘞,当不了偶像是什么鬼,你要去当搞笑偶像吗?”御子柴琉璃忍不住吐槽,“再说除了你谁觉得他是你亲弟弟?你哥和你姐会这么想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望月家生孩子的频率异常固定,每四年生一个。老大望月雅臣比五色工大十岁,老二望月花梨也比隔壁小孩儿大六岁,只有望月桃花跟五色工的年龄差小一些。他俩泥地打滚的时候大哥和二姐正忙于学业,就算看见了也只会远远冷笑着感叹一句“幼稚的小萝卜头”。

没有一起爬过树捅过马蜂窝的交情,大哥二姐怎么都不会把五色工当亲弟弟看,最多是“跟在我妹后面的隔壁小鬼”罢了。

“你在自我设限。”御子柴琉璃双手环胸,语重心长道,“老实说,除了排球,我还没见过你对什么东西这么上心过,既然你觉得五色人好,那还不如跟他试试看,反正你也没亏。”

仓鼠学姐对五色工的关注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姐姐对弟弟的情感范围。虽然也可以用“弟控”来形容,可望月桃花也不是溺爱派,据御子柴琉璃所知,缺德的某人甚至以让隔壁小孩儿提前体验社会毒打为己任,简单来讲就是故意拿他找乐子。

“不行,”望月桃花龇牙咧嘴,“那不就成骗小孩儿了吗?”

相比御子柴琉璃,和望月桃花做了两年搭档的雨宫莓显然更能对上学姐的脑电波。

新山女排正选二传手清了清嗓子,她觉得自己还不出手可能就来不及了。

“望月学姐。”

“在?”

“学姐最近不是在烦恼找不到男朋友吗?”

“对啊。”

“学姐对男朋友的选择标准呢?”

“男的,活的,不是我哥那种狗直男,不杀人放火,会打排球的优先,是二传手的优先。”

“一定要是二传手吗?”

“……不一定。”

毕竟攻手和自由人也能托球,就是技术菜不菜的问题。望月桃花在乌野拖了两年烂泥,别的不敢打包票,但在救球方面,除了不敢叫板专业的自由人,其他位置的选手她都敢一战。

她什么球都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