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柒(1 / 2)

【我死了,和男朋友接吻的时候被他妈妈撞见了。就好比我在地里刨白菜,一抬头发现种地的人站在田埂上问我,你看我家白菜水不水灵,要不要我给你拿个袋子装一下。】

斩草要除根:怎么说呢,这个比喻……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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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揉着眼睛推开门。

彻底放过自己以后,她也开始学会尝试做一些原来绝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偶尔给自己放假睡个懒觉。

结果脚还没迈开,院子里就传来望月雅臣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桃花——哥哥不同意——哥哥绝对不同意——”

望月桃花悬在半空中的脚顿住了。

她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抬头往门口看去,望月雅臣和五色工正站在那大眼瞪小眼。隔壁家小孩儿维持着立正的姿势,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头仰得老高,宛如接受检阅的新兵蛋子。

“……什么不同意?”

望月桃花收回脚,双手抱胸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

“你才十八岁!十八岁!大学都还没上!”望月雅臣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他还比你小两岁!你们俩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望月桃花眯了眯眼睛。

“你才十八岁!不要这么恨嫁!大不了哥哥养你!”

望月桃花:“。”

她当然不信望月雅臣的说辞。实际上,望月家的老大和老幺之间绝不是兄友妹恭的那种关系,望月桃花天天想着如何暗杀兄长,望月雅臣更是以坑害小妹为乐。

倘若说“嫁不出去也没关系我养你”的人是望月花梨,望月桃花觉得这话还有七八分可信度,毕竟她这些年的学杂费确实是二姐在出的。但说话的是望月雅臣,虽然望月雅臣包办了全家人的日常开销,但望月桃花绝不会相信他真能养妹妹。没记错的话,她三岁时望月花梨班里组织课外拓展训练,拜托大哥带一天小妹,望月雅臣嫌烦,直接找了根绳子把妹妹拴在树上自己玩儿去了,望月桃花蹲在树下数了一天蚂蚁,最后是回家发觉不对的母亲在家附近的公园里找到她的。

自那以后,望月家的兄妹关系就变得异常恶劣。

蓝毛仓鼠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瞪着大哥。

“说吧,什么理由。”

“……我上周被女朋友甩了。”

“那还真是令人高兴。”望月桃花沉声道,“恭喜你前女友脱离苦海。”

望月雅臣:“?”

“你不能因为自己变回单身狗就觉得你妹妹也应该是单身狗,”望月桃花据理力争,“你这么小心眼,难怪被甩。”

望月雅臣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走进家门,把门甩得震天响。

“……没问题吗?”五色工小声问。

“有什么问题,”望月桃花翘着二郎腿抬手招呼他过来隔壁院子,“你干嘛跟他说我们正在交往,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他是你哥哥。”

五色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脸。

望月桃花笑了笑,她觉得小孩儿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心眼儿,离他毕业还有两年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掰了,他却十分认真地想要获得她家人的祝福。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毕竟望月雅臣不是人,是狗。

她伸出手示意对方蹲下来,为了配合望月桃花的身高,五色工下意识佝偻着背,少女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属于少年人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从对方身上涌来,让原本还算凉爽的早晨变得酷热难耐。

她下意识举起胳膊,绕过五色工的臂膀,手贴在对方的后背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她在主动拥抱他。

“休息几天?”她问。

“一天,晚上就回去了。”

暑假时间较长,鹫匠锻治再魔鬼也不会让排球部持续不断集训一整个假期,那样会把学生累坏。今天是规定的休息日,因为昨天自主练习到很晚,回宿舍的时候已经闭校了,五色工大清早才回的家。其实他本可以不回,但他实在想见望月桃花,便赶了个早。

“好急,”少女低声笑了起来,“你们教练可真是魔鬼。”

五色工“唔”了一声。少年半垂着眼睛看着望月桃花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因为打排球,她的指甲被修剪得十分整齐圆润,从他的角度还能看见手掌上的老茧。

“要打排球吗,”望月桃花问他,“不过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做点别的事也可以。”

她听班里其他女生说她们和男朋友约会会去看电影或者游乐园,总之不是打排球这种毫无情调的运动项目,毕竟没人想约个会还出一身臭汗。

可约会双方又是他们俩,除了打排球,望月桃花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都可以,”五色工回答道,“随你喜欢。”他本就是回来见她的,难得的休息日,即使不打排球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