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陆(1 / 2)

【经常来我姐开的店里买炸鸡的不良君突然没来了,他不会被人打死了吧?青叶区的治安不是还挺好吗?】

接好每一球:总觉得你的猜测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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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花梨是晚上八点过回家的。

“今天不是周末吗,”望月桃花动作熟练地替二姐把带回来的点心和蔬菜分门别类放好,“怎么回来了?”

“雅臣明天搬家,你还要上学,总不能让爸妈帮忙吧。”

望月花梨说。

望月雅臣在仙台市的泉区有一套房产,离望月花梨的便利店所在的青叶区距离不算近。之前一直住在家里是因为店面装修,前两天那边来消息说理发店装好了,望月雅臣自然要搬去自己名下的房产。

这么一来三个孩子搬出去了两个,就只剩望月桃花一个人在家了。

大哥和二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望月桃花还在上高三,又决定了之后要继续读大学,晚几年再独立也无所谓。可作为望月家最小的孩子,望月桃花只觉得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爸爸妈妈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她能早点独立,他们应该也能安心退休养老。

“你想都不要想,”望月花梨伸出手拍了拍妹妹的脸,“好好读你的大学,我和雅臣又不是养不起你跟爸妈。”

望月桃花“哦”了一声。

她溜达到院子里。

五色工在隔壁院子打排球。明天是春高预选赛的第一轮,鹫匠锻治难得发了次善心没安排训练,让排球部员们根据自身情况选择留校还是回家。白鸟泽是男排那边的种子队伍,第一场比赛不用打,早上九点之前返校集合就不会耽误事。

望月桃花觉得白鸟泽其实没怎么特别重视第一轮预选赛,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是县内最强,在白鸟泽眼里连青叶城西都是渣渣。

蓝毛仓鼠回屋拿了袋瓜子,看戏一样看隔壁小孩儿练球。

可能是由于锻炼,望月桃花觉得五色工最近几年比她印象里变得有男人味了不少,原本不太显的个子窜了一大截不说,胳膊和大腿上的肌肉也逐渐变明显了不少。听说白鸟泽日常训练时排球部成员的饮食都是有严格食谱限制的,暑期集训完全是看在有外校学生的份上破例。

望月桃花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不适合打职业排球。

她吃得多还喜欢吃垃圾食品,若是天天吃营养师配的那些所谓健康餐点,最多一个月她就得变成失去梦想的风干仓鼠。

“工,”她伸长手臂打断了五色工的自主练习,“过来。”

五色工将排球夹在腋下。少年走到栅栏前,身体微微前倾,略带疑惑地看着女朋友的脸。

望月桃花抬起胳膊将剥出来的一小把瓜子往他嘴里塞,“好了,你回去打球吧。”

五色工动了动腮帮子。

他茫然地看着望月桃花继续低下头剥瓜子。她可能是真的有点无聊,那一袋瓜子她压根就没怎么吃,剥出来的瓜子仁攒到一把就叫停一次他的练习,到最后五色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听见望月桃花喊他就走到栅栏前张开嘴等投喂。

跟只知道张大嘴吃饭的雏鸟似的。

望月桃花剥完一整袋瓜子,将手里的碎屑拍了拍,转过头便看见望月花梨从门里晃荡出来。

“爸妈呢?”望月桃花问。

“爸睡觉去了,妈在看电视。”望月花梨抓着空荡荡的瓜子包装袋抖了抖,小声骂了句“饭桶”,“之前老找你打球的那个,染黄毛的那个男生最近没来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应该知道吗?”

望月桃花摊开手掌,将最后一点瓜子仁分给二姐。

“他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吗?”

“也就那样吧,撑死了是知道他叫什么上几年级的程度。”望月桃花不置可否,她觉得自己和京谷贤太郎就是单纯的球友,还是双方都找不到人搭伙所以只能凑合对付一下的那种,“我怎么记得他经常去你店里买炸鸡?”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望月花梨捡了两粒瓜子仁塞进嘴里,“以前他每天放学那个点都会来,但是最近没来了。”

仓鼠闻言一愣。

虽然对方确实问过她三年级是不是都退部了之类的问题,但及川彻和岩泉一应该还留在排球部,想来京谷贤太郎不会愿意和高年级学长一起打球,基本可以排除那小孩儿因为排球部训练而无法到便利店买东西的可能性。

及川彻确实是个人精,但是京谷贤太郎也应该算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就算最后真有什么人镇住京谷贤太郎,那个人也绝不会是及川彻。

况且望月桃花自诩最近也没跟对方闹什么矛盾,顶多是用“你肯定觉得我没人要”的理由赶他走。京谷贤太郎不是在意这类玩笑话的个性,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不去望月花梨的店里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