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在TIKTOK上刷到关于搅局者粗／暴执／法的视频并非偶然，这个话题自百货大楼事件后在各平台的讨论度都呈指数级增长。

随着爆炸案追查无果被搁置，哥谭市也恢复了正常秩序。

在后续长达三个星期的时间里，整座哥谭都没再发生任何超出普通恶性／犯罪范围的事件。

即便是法尔科内家族被灭／口近半这种问题也不算太离谱，毕竟蝙蝠侠很确定，自称假日杀手的凶手应该是普通人类，凶器则是可以追踪的实体手／枪，而不是什么魔法。

蝙蝠侠已经深居简出了整整三周，而平时不常见的搅局者出现的愈发频繁，下手也比过去重得多。

甚至有好事的网民为她建了一个词条，专门为她的过度行为计数。

斯蒂芬妮并非不清楚外界对她的风评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可她心里一团乱麻，工作又因为蝙蝠侠的神隐不断加重，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为了避免帮／派趁着他不在钻空子，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特意让小闪电侠巴特艾伦也暂时加入巡逻队伍，以增强对哥谭的夜间安保。

但斯蒂芬妮还是更习惯特立独行。

出于种种考虑，以及莫名的抗拒心，她没有把那晚在马蒂家里遇到外人还疑似遭受精神控制的事情告诉芭芭拉。

毕竟那个男人的确没有伤害任何人，至少没有伤害马蒂亚斯，也没有伤害自己。

更何况，她对自己在蝙蝠家族的身份终究还是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自然，马蒂也发现了斯蒂芬妮最近的异常。

每次上课她都照常坐到自己旁边，却不像平时话那么多，甚至刻意的不主动与自己对话，身上还多了不少伤口。

她最近穿的几乎都是长裤长袖，即便如此，马蒂还是看到了她在挽起手腕时胳膊上触目惊心的新痂。

马蒂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那晚对着斯蒂芬妮“发号施令”成功后就清醒了过来，并且对自己半梦半醒间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

她倒不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用马甲控制斯蒂芬妮的行为，而是难以置信原来自己还可以用马甲这么办。

马蒂感觉自己无意间开启了新天地的大门。

那之后，她也曾试图用费里西狄在先前着了魔要追随自己的小帮／派头目身上做实验。

几番测试下来，她发现费里西狄目前确实已经有了言语操纵的能力，但像之前对斯蒂芬妮一样的言出法随，她尚且没能复原出第二回。

另外，每次发号施令之后，马蒂都觉得自己本体的嗓子痛得在冒烟。

结合之前她脱力昏迷的情况来看，本体与马甲间恐怕不仅仅是痛感相连这么简单，大概率连精神压力和蓝条负荷也要共同承担。

为了方便使唤牛马，马蒂买了对市面上目前最便宜的翻盖机。

一个给自己，一个给了帮／派小头目，还给他留下了翻盖机的号码，确保双方能短信联系。

由此，马蒂终于知道了自己名下这个西语裔棕皮小白鼠的大名。

何塞·加西亚。

名为何塞的小头目在马蒂的手机键盘上恭敬打下自己的名字，他激动得浑身发烫，摁键的双手微微发抖。

他打心底里为自己能给费里西狄这位在世神服务骄傲，甚至回家后连夜扔了餐桌上那尊本就不怎么有存在感的圣母像，只恐在世神觉得自己心不诚。

马蒂亚斯肯定不在乎何塞怎么想，她借着何塞的名义，收留了他手下残存的小半帮／派，并且给他们立了新法则。

帮／派成员们站在何塞身后，看着门外走进一个身着三件套的瘦高男人，男人整张脸仿佛沉浸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孔。

男人是费里西狄，面对这种场面，习惯了编瞎话的马蒂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说的，我只立一条规矩。”

男人声音沙哑，似有无数细钩，将成员们各异的心思引走。

“去找个正经工作，把这里当副业，并且，任何情况都不许对普通人下手。”

男人声音不大，落在耳中却异常清晰，仿佛在成员们的大脑表情上盖了个钢戳。

何塞又露／出在商业街初次见到费里西狄时的那种亢奋神情，话里带着颤音。

“是，是，您说的就是我的教／条。”

马蒂没再多管他扭曲的嘴脸，兀自离开。

何塞的帮／派窝点设在老城区一栋废弃家具城里，占地不算小，去掉之前的折损，算上何塞自己，零零总总还剩五十一人。

马蒂坐在自己的据点沙发上，望向落地窗外的行人，听着电话另一端何塞的汇报。

凯恩路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车水马龙混杂着打架斗殴，一派哥谭特有的安祥气息。

听见“五十一人”，马蒂皱了皱眉。

她跟这个数，是杠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