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的便宜父母亲大人(一)(1 / 2)

那一刻,这个男人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面孔。他的美,美得惊世骇俗,美到简直天人共愤,他的美,柔弱中带着坚强,带着无限的生命力,让人不忍心去摧毁,却又想看到他哭,那双眼睛如此美好,如此纯粹,如此干净,没有沾染世间任何杂质,让人有种不应该弄脏的冲动。这是他此时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这个男人也确实毅然决然地转身朝外,但只是走了几步,却始终不愿跨出那道门去。这样的美,如果不属于他,就会属于别人,他不甘心,于是他复又回来,眼睛中的占有欲是那么刺目,那么伤人。

吕府,

“你着人立刻赶至铚县,重新接收赌坊生意。”吕巽与陈管事说道。

“大哥,大哥,”人未至声先至,这主仆俩当即停止正在说的话,进来的是吕安,“容成公子哪里去了?”吕安一大早就去客房看望好友,房间却是空的,府里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

“下去吧。”吕巽打发走陈管事,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对吕安道,“他有手有脚,当然是走了。”

“你胡说,他受那么重的伤,你又一心想为难他,他怎么可能走出吕府?你到底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吕巽像看傻子般看着吕安,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道:“你说呢?”

吕安看着兄长眼神中透露的危险和那愉悦的笑容,似乎隐约中猜到了什么,然后瞳孔慢慢放大——

刺史府,

“你走开!”看着中年男人一步步靠近,我胡乱地挣扎,居然左腿上的布条松动被我挣开了,我毫不犹豫,想给他来个窝心脚,但这货好像是个练家子,动作稳准狠地双手抱住了我的脚踝。我不由吃痛,把脚往回拉,抽到一半,我猛一蜷腿,这次成功踢到了他,却搭上了一只靴子,洁白光滑的丝袜也从脚上拖落,掉在地上。看到我光滑如玉的脚踝,他更来劲了,把靴子往后一扔,像只饿狗一样朝我扑来。

“住手!”

当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时,一个清晰的女声出现在门口,她目睹了脱靴一幕,但这不是重点,

“连翘,你怎么来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年仅三十三顶多三十四岁的清丽美妇,身材保养得也很好。是这男人年轻时候的初恋,只可惜父母之命,男人娶了别家女儿,而她心高气傲亦不肯委身做个小妾,与她人共享心爱的男人,更不愿随便找个男人共度余生,竟终身未嫁人。而这男子也从此不再对女人动心,偏爱上了男风,“快出去出去,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她是你的女儿!”

“出去!出去,女,女儿!”男人看着美妇,指着床上的人,道:“这明明是个男的。”

“你可记得十八年前?”

“记得,怎么了?”

“我们的女儿左小腿下方外侧,有一心形的胎记。”

“我记得。”男子随着女子的描述陷入回忆当中,“你还说这是我们俩心肝宝贝的印记,将来即使失散了,也能凭此找回。”

“没想到,我一语成箴,竟真得母女分离。”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美妇走到我左侧蹲下,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虽然抵触,但也没拿脚踢她。她掀起我的裤管,注视着我小腿以下的地方,眼睛发热,“你看。”

男子似乎也认真起来,走到她身后,蹲下,注视着我裤管下的那个疤痕,一个心形的疤痕,我记得,那是我22岁时,过马路时被一辆无牌照无驾驶证的黑出租车给撞的,当时左腿三处骨折,那里重度擦伤,被刮去了一块皮,后来又发炎,好了之后,就留下了难看的疤痕。看来法力能让我青春永驻,能让我恢复成18岁的样子,却难以消除代表着重大事件的疤痕。这个疤痕带着一段不幸的记忆结实地烙印在我的身上,恐怕这辈子也难去掉了。

“不可能,我们生的明明是个女儿。”

“去把刘妈叫来。”美妇看着男人要求道。

“赵四,去把刘妈叫来,快去。”家丁赵四小跑着去找刘妈了,男人看着美妇,不解地问道:“叫奶娘过来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老爷,容成小姐,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容成’?我没听错吧!美妇在刘妈近前耳语了几句,便拉着男人出去了,并且把门关了起来,留刘妈和我在屋里。刘妈慢慢向我靠近,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心里面直打鼓。

门外,男人在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刘妈说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少安毋躁。”美妇也很担心,万一弄错,那就是空欢喜一场。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门开了,刘妈从里面走了出来,“禀告老爷,里面的不是个小公子,是位,姑娘。”

“听到了吧!”美妇怒瞪着美目,“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说着,推门进到屋内,眼中的慈爱和愧疚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