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战车(1 / 7)

本章时间线:1941.12.7-1941.12.8

本章推荐带BGM听,苏总弹得两首曲子:

《天鹅湖》

《国际歌》

苏总的战斗力,本文设定就是,纯粹的强大,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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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一场无人得以独善其身的战争。

有人从最初就别无选择,有人在侥幸中国破家亡,有人机关算尽却养虎为患,有人民族危亡、国土千万里疮痍。

这也是一场不应该独善其身的战争。

1941年12月8日,华盛顿晴空万里。

敞亮的总统办公室中,富兰克林·罗斯福将最后一份文件读完,码齐,搁在文件堆的最顶上。他刚起身理了理领带,正对面的大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不等他答应,金发的年轻人已经推门而入。

“总统先生,杰森已经在外边等我们了。”一袭深色军服的美国人站在门口,没有插着兜,没有靠着门框,他笔挺的脊梁足以撑起这片富庶的北美大地。阿尔弗雷德的语气依旧昂扬,但总统先生却在其中听出了几分冷冽。

阿尔弗雷德朝总统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向他。罗斯福看着他摘下那只象征“得克萨斯”的黑框眼镜,随意叠起,轻轻搁在总统办公桌的一角。随着“哒”的一声,阿尔弗雷德抬起头。

那双蓝眼睛过于锐利,连美国史上最负盛名的总统都不敢对视太久。

褪下得克萨斯,这便意味着特殊时期到来了——战争时期,中央政府的权力将空前集中。别称“孤星共和国”[1]的大洲不再具有它的特殊性,美利坚终于亲手拼上了他的最后一块拼图。

“好,出发吧。”

罗斯福笑起来,他拄着拐杖走向他的祖国,这个曾在二十年前罹患脊髓灰质炎、导致下半身瘫痪的男人走的很稳,但阿尔弗雷德还是伸出手,扶住了他的总统。

罗斯福没有拒绝他的祖国。

或许美利坚和他的总统就是有这样奇妙的共生关系,罗斯福不必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坚毅,阿尔弗雷德也不必在他面前持重。这种友谊从前没有,之后也难再复刻。

他们都在珍惜这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

坐上专车,罗斯福看向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国家意识体的地位与他们的容貌总有着强烈反差,这在阿尔弗雷德身上尤其明显——实际上,与亚欧大陆那两位把军服当常服的意识体不同,罗斯福从未见过美利坚本人穿着军礼服的模样。

深色的军礼服较为修身,阿尔弗雷德穿着显瘦,也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那头金发衬的更为明亮。军服的袖口被熨的平整,阿尔戴了黑手套,只露出一截手腕。他看起来并不强壮,但罗斯福见过他徒手拖车的英姿,不由感慨国家意识体的神奇。

阿尔弗雷德低咳了几声,总统先生看到他摘下手套,小幅度地擦了擦嘴角。

“情况还好吗,阿尔弗?”罗斯福问。

“我没事,弗兰克。”阿尔弗雷德用手帕擦去指尖的血,他左右看了看,最终往下一滑,瘫在了座位上。他又理了理军服下摆,翘起一个矜持的二郎腿。

“我确实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马修和亚瑟举着火把冲进我的白宫……嗯,一百多年前?”

美国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但那种虚弱只显露了一瞬,阿尔弗雷德立即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请原谅我,人老了总会变的固执、不懂变通,对一些错误的印象深信不疑。我总会忘记你已经几百岁了……阿尔弗。”罗斯福看着祖国年轻的面孔半晌,笑着叹了口气。

“和那群老家伙比我明明超级年轻的。”阿尔弗雷德嘟囔了一句。总统先生失笑。

专车停在国会大厦门口。

阿尔弗雷德这一次没有伸手,他只是站在车门边,等待着总统自己从车里走出来。罗斯福走的很慢,但很稳,每一步都仿佛有着千钧重量。阿尔弗雷德放慢脚步与他的总统并肩而行,穿过草坪,穿过走廊,直至推开最后一扇大门。

国会座无虚席。

富兰克林·罗斯福抬手制止了向他伸手的人,他挺直腰板,拖着瘫痪的身躯一步步走向演讲台。人们沉默地等待着他,阿尔弗雷德在他身后跟了一路,最终停在会厅的一个死角处。

摄像机架起来,恰好将美利坚合众国的意识体隐藏在视野之外,这是任何国家高层的绝对共识,没有人敢越界,也没有人能越界。阿尔弗雷德凝视着总统先生的背影,听着他念出第一个单词。

1941年,所谓的“美音”还未风靡世界,美国人的发音仍有着明显的英式风格。

“Yesterday, Dec. 7, 1941 - a date which will live in infamy -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