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该喝药了(2 / 3)

端到常溪风身边,“老、溪风,该喝药了。”

常溪风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要喝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埋头干事。

徐知梦真是想为他拍掌,又丑又难喝的药,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一刻不停地帮她想办法,只有两个字送他:厉害。

看着常溪风埋头工作的样子,徐知梦的瞌睡也来了,不知不觉就在榻上睡着了。

后来还是知夏叫醒了她。

一看桌案前没人,徐知梦问道:“郎侍呢?”

“郎侍出去了。”

“他出去了,你怎么不叫我?”徐知梦跳下塌,“他去哪儿了?”

“去找余主了。”

徐知梦赶紧带着两婢女去了余锦的院子。

还没进去呢,就见常溪风出来了。

徐知梦先是朝里面望了一眼,然后拉着常溪风就走,“你怎么来这里了?”

常溪风道:“有些事需要问问余主。”

“恩?问他什么?你也不怕他骂你。”

“不会。”

回了屋,徐知梦屏退下人,将门关上,跟着常溪风走到桌前,听他道:“你被催婚无非就是家里缺钱了,娶个家底殷实的正夫是最快捷的选择,但你不愿意,那么只能自己赚钱以堵了他们的念头。”

“所以呢?”徐知梦问。

常溪风翻开他今天写了一整天的书册,“老夫人是个难关,她不松口,你家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你那两个姑姑手里。”

“那你有想到怎么让老夫人答应断掉这份支出吗?”

“有一个办法,照实了说。”

“恩?什么意思?”

常溪风手指点了点书测上老夫人的名字,“老夫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家里的情况,但是因着对子女孙辈的宠爱,她不愿舍掉这份亲情,也不想提出断供这样的话。”

“那既然这样,照实说了有用吗?”

常溪风定定地看着徐知梦,“你来说。”

“我?你确定?我娘说都没用,别说是我了。”

常溪风正色道:“你是未来的永乐侯,这个家迟早都要交到你手里,难道你想接手一个钱袋空亏的侯府吗?”

徐知梦忽然站正:“我不愿意!”

常溪风点头,对她的决心给予肯定,“但不是让你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去找老太太。”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册,“这是我以你的名义找余主借来的账本,你自己看吧。”

之前的账本徐知梦没仔细看,这次她仔仔细细、一页又一页地翻,最后怒而拍桌,“啊啊啊,姑姑们是真把我们家当无限提款机了!!”

昨天居然又找她爹拿了一百两!!

常溪风道:“她们最近拿钱拿得频繁,而且都是以你表姐娶夫为由,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简直太有猫腻了!”徐知梦气得磨牙,“我爹也真是的,也不调查清楚就把钱给了。”

“你爹也是无奈,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那我们要怎么做?”徐知梦看向常溪风。

“如果我们能找出,这些钱的去向,想老夫人拿出证据,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然后再加上你和你娘同时哭穷,我想老太太为了你的未来考虑,大概率是会同意断供的。”

常溪风又拿起毛笔在徐知梦两个姑姑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圈,“你家的这层窗户纸早就已经破了,就看你是想全部撕了换新的,还是让洞口变大,彻底成为一个空架子。”

徐知梦当即拍桌,“淦!听你的,说做就做,再不做,我怕到时候我得去外面要饭养他们。”

常溪风见她情绪高涨,适当性地给她降降温,“你要做好可能被老夫人惩罚的心理准备。”

“如果惩罚能让我自己家变好那也值了。老夫人肯定是会生气的,但气过之后,她会想明白的。咱们家已经养了他们两家那么多年了,我不信,没了我家的钱,他们两家会真去要饭。”

常溪风提道:“有时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无赖。”

“哼,那就无耻对无赖。”

*

第二天,徐知梦就带着常溪风出门了,连着婢女小厮都没带。

两个姑姑家住得离侯府不远,为的也是她们方便回家看望老母亲。

徐知梦也打扮成男子模样和常溪风带着帷帽躲在二姑姑家大门边儿的大柳树后面。

“老板,咱们这样行吗?要是他们一不出来,我们要在这里守一夜?”

常溪风道:“有点耐心。”

徐知梦虽然披着披风,但她双手还是冷得直搓搓,“老板,这外面太冷了,人没看到,我们倒先病了。”

常溪风只是觉得她有点啰嗦,想也不想,扬起自己的披风就将她盖了进来,“现在好了吧?”

徐知梦: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