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惊心动魄的滑雪场之行后——虽然最后也没去成滑雪场——雾野萘礼安稳本分了不少。

主要是,没有假期了。

只要不下班,就不会上班!雾野萘礼把这句话奉为至理名言,想着一定要把它刻在雾野萘礼的墓碑上警醒她的后人——哦,她可能没有墓碑——也可能不会有后人——那没事了。

在某一天的午后——雾野萘礼也不知道那是秋季还是冬天——总之这多变的天气总能让她一周之内感受四季的变化,她躺在男友的腿上,昏昏欲睡。

“去温泉吗?”琴酒突然问道。

她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很快的啊,pia的一下,雾野萘礼的手就拍上了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琴酒静静地看着雾野萘礼。

雾野萘礼讪讪地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坐上他的大腿,圈住他的脖子,疑惑地询问,“怎么了吗?这么突然。”

一个灵感突然袭击雾野萘礼的大脑,她眼神一下凶狠起来,怒道,“你出轨了?!”

琴酒的回答是把她的头狠狠地按在沙发里并亲切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还是它终于宣告停止运行了?”

“那你怎么突然问我去不去泡温泉!”雾野萘礼挣扎着询问道,整个人像一条虫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试图逃脱他的钳制。

琴酒的手啪地一下拍在雾野萘礼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在雾野萘礼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是去做任务。”

“你打我。”雾野萘礼想起这几天晚上因为无聊看的肥皂剧,故作委屈道。

“你再这么说话我不介意崩了你。”

“啧。”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当然!”雾野萘礼立马支棱起来,“我们可以公费泡温泉嘛?”

琴酒冷冷地瞥了雾野萘礼一眼,转身走向厨房——当然,最后在雾野萘礼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同意了。

“你要做饭吗?”雾野萘礼趴在沙发上询问道。

“你来?”琴酒转回头嘲讽般地瞥了雾野萘礼一眼,“如果你已经学会怎么修厨房的话。”

雾野萘礼嘿嘿一下,转移了视线,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的样子打开了电视——自从从美国回来,琴酒突然对于烹饪有了兴趣,连带着她也跃跃欲试/逝。

在某一天,自认为理论知识充分,可以上手实践的雾野萘礼,被爆炸打破了妄想——她承认在这方面,自己的确没有琴酒有天分——他学的很快而且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还不错!

匆匆赶过来的琴酒全副武装,然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自此,厨房外就挂上了一个牌子——Liqueur与雾野萘礼不可进入——令人愤怒的是,牌子的背景图是一只被画了叉号的狗的黑色剪影——琴酒解释说他是随便买的。

雾野萘礼信了。

然后自己做了一块牌子换了下来——新的牌子是雾野萘礼的自拍照,上面写着“琴酒的前下属、Gin的Liqueur以及黑泽阵的亲亲女友不得入内。”

在琴酒威胁的木仓口下,雾野萘礼重新写了一块牌子——这次的背景图是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合照——说着为数不多其实只有一张,配字是“琴酒的女友不得入内。”

琴酒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看着“琴屋旅馆”四个字雾野萘礼陷入沉思,琴酒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敲了一下雾野萘礼的脑袋瓜。

因为可以泡温泉所以心情格外好的雾野萘礼没有在意这次袭击而是圈着琴酒的胳膊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旅馆。

这里风景优美,是一个休息放松的好地方——但是显然琴酒没有这种打算,他正做着一会暗鲨任务的准备工作。

“我要留在这里~”雾野萘礼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果断地说道,“外面一定很冷——我不抗冻的,你知道。”

“娇贵。”琴酒点评了雾野萘礼一句,在雾野萘礼哀怨的眼神中接了一句,“本来也没打算带你。”

虽然后果是让雾野萘礼更加幽怨,她装作伤心地靠在窗上,低声呢喃,“你还是嫌弃萘礼——”

“闭嘴。”

雾野萘礼耸了耸肩不再说话,只是眼神愈发悲伤。

“你不要想着再在晚上看电视剧了。”琴酒走过来用手捏住雾野萘礼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看着琴酒离开的背影,雾野萘礼果断打开了房间的电视机。

这时候,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雾野萘礼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于是偷偷把门打开一道缝,接着就看到了走在一堆人正中间的、熟悉的黑发小男孩。

而领路的人正称赞着走在小男孩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早就听说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您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