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史官之记(3 / 5)

生入死的好兄弟,头一个。”苍祝还是别扭无比,总觉得被萧青打了不少脸面。

萧青垂下眼,握了握剑,“我这一生兄弟也不少了,军中将士加陛下。”

“你……”苍祝忽而想说,萧青不还有一个兄长,可是依着萧青之言,他和他的兄长怕也是生疏,苍祝咽下了此问,便道,“你说话怪肉麻,朕听了不舒服。”

萧青一笑,忽有所思,“那既然是兄弟,陛下认我是外戚还是内亲?”

“得寸进尺,”苍祝立刻站起身,“朕不和你说了,朕还得去看玥儿,她在学说话。”

“明明是你把叫来的,说了一会儿就走。不行,我也要去看玥儿。”萧青起身道。

苍祝摆手拦阻,“你还有件事要去做。你把伏耶带出来,让他收拾收拾干净,待会儿午膳,我们一起见他。”

萧青稍怔,“谁都可以带他出来,干嘛非要我去。”

苍祝扬了扬眉,“朕才不想玥儿第一个叫的是舅舅。”

萧青冷了脸,“小气。”

“朕就小气。”

萧青只好认了这差事,“伏耶说他是使臣,那陛下是要何礼相待?”

“那就以使臣之礼相待。他想看皇城,就让他看一眼。这个时候别那么小气,朕就择在待宾之处的山川阁见他。”说罢,苍祝头也不回地朝昭阳殿而去。

萧青有冤无处说,“对别人不小气,对我这么小气。”

昭阳殿中,一日暖烈的阳光是锦上添花。那里早已如春暖花开,暖融融的殿里摆着诸多芳草奇花。

玥儿正咿呀学语,在摇篮中一笑一答。虽是没能说出什么,萧如丝与苍祝都看着她,喜悦不已。

但闻殿中有宫人请安,“长公主长乐。”

愿她长乐,可来者却是脸色不好。

苍祝立刻相迎过来,问道,“怎么了,谁惹皇姐了。”

“是我惹了别人,快把那人气死了,”苍婧摊了摊手,懒懒坐下,“行了半里路,都有点饿了,可有吃的?”

“长公主来得巧,我正煮着杏仁露,”萧如丝作笑,晃着摇篮就问,“谁敢生长公主的气?”

“是个史官。”苍婧道。

苍祝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你找史官干什么?”

苍婧尴尬一笑,“萧青又要办一场长公主下嫁大将军的婚礼。我找史官打点,让他一定记上大将军萧青尚煦阳长公主。”

殿内一时静透,就连玥儿都没了声响。萧如丝拍着玥儿,一时都觉眼前的长公主可是脑子不好使了?

又闻苍婧道, “我还让他把三赤侯尚长公主删了,结果他反给我加了一句,长公主威胁史官,欲乱史实。”

苍祝甚是嫌弃,离苍婧远坐一点,“皇姐什么时候会干这种愚笨之事。”

被人嫌笨了,苍婧未作色,反理直气壮,“萧青都为我办第二回婚礼了,我博萧青一笑不行吗。”

“伊伊。”玥儿发出一声叫唤,带了几分笑意,几分惊奇。

萧如丝抱起玥儿,踱步而来,“这几日风向转得都让人看不懂。长公主博大将军一笑,贿赂史官。平南公承他夫人之令,直入卓府,当场打了卓安一拳。你们可是都嫌日子太清净了?”

苍祝起身抱过玥儿,对萧如丝道, “他们是嫌朕太清闲。”

看尽夫唱妇随,受了番冷眼,苍婧不以为然, “平南公的事,那是他私人恩怨。可说我行贿,那罪名可大了。”

苍祝反问,“难道皇姐不是去行贿?”

“我打探过,他是个刚正的人,贿赂他还不得被他检举。按律,贿赂大臣,凡千金以上,与作奸犯科同罪,不仅收缴家财,且要杖打百下,入牢三年。所以我是赠了他文史,说要与他论论。赠文史之书,论文史之事,可不算行贿吧。”

“皇姐行愚笨之事,倒也还带着脑子,”苍祝握了握玥儿的小手, “朕记得在任太史是刚升的职,与司马长君是同姓,名司马平,也有五六十岁了吧。”

“就是他,他记我一罪,倒也算公正。不过后来我把他气到了。”

只因司马平论史事流传应公正不阿,为后人所观。故苍婧想看看他所记之事有多公正,便要看看她和萧青的那一记。

他原是不愿给苍婧一观,然苍婧问,“若是公正,为何不敢与我看。”

司马平这才给了她。

司马平有记,煦阳长公主,文景帝之长女,时年十二,陵城侯尚之。后归旬安,招歌姬面首于府,荐女于上,欲惑之圣上,荐臣于上,欲乱之朝纲。时年二十三,三赤侯尚之。时年二十四,三赤侯行端不正,长公主上书相离。

后又拖了一笔,因大将军萧青之故,长公主欲乱史实。

煦阳长公主那一记,苍婧阅之,不屑一笑,过后又阅了萧青那一记。

大将军萧青非良臣名将之后,出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