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1 / 2)

虽然她时常唤他的名字,他也是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但是他这样的语气唤她的名字,显然让她有一瞬的瑟缩,不过只有一瞬。

苏令望见身前的人不再执着于推开她了,便从斗篷下伸出一截白皙的玉臂,将魏九清的脖子环地死紧。

她快要控制不住体内那种随时又可能剥夺走她神志的感觉了,感觉自己似乎又快要不清醒了。

只见魏九清眉眼间又挂上了不耐与厌色,她便赶在薄唇微启之前,抬手捂住了魏九清的嘴。

“你快些告诉我,穗穗是谁?这对我很重要?”

魏九清的眸地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夜色深浓,月色浅淡,以她现在的意识根本无法分清究竟是如何的一种情绪。

她缓缓挪开手,盯着他的眼眸,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想起什么了?”

他的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的冷淡漠然,反倒夹杂着一种十分矛盾的情绪,又十分急切地等待的她的答案。

苏令望垂下水眸,点了点头:“你为了她去抢亲,崔牧泽说你心悦...她...三年...”

声音中的哽咽全然压制不住,这一句话积压在她心中已经太久太久,她始终都不愿正视,且觉得难以问出口。

若不是今天的磨人心肝的药物,她大概也不会有那种强烈地、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

或许不是药物,或许是魏九清似乎不要她了的缘故。

“还有什么别的吗?”

他的声音中察觉不出情绪,只淡淡从她耳际传来。

苏令望摇了摇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恰如她原本就抗拒从魏九清的口中得知任何一种她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回应她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紧接着她听到了魏九清的声音,“是,我一直喜欢穗穗。”

他说什么?

他说是,他一直喜欢穗穗。

魏九清别过自己的脸去,强迫自己无视掉苏令望面上断了线的泪珠。

他只觉得喉间哽的尽是腥咸,他想告诉苏令望,那个他心中所钟情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那一日抢亲,也是因为以为新娘是她。

可是,他不能。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央央扯上关系,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原本他还始终自欺欺人地硬不下那一颗心来,事到如今,央央自己问出了穗穗这件事,干脆莫不如就此,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走到不能回头的地步。

这样日后他去了,她应当也不会再伤心了。

便就这样在今日,做个了断吧。

苏令望一脸不可置信的摇头,攥着他的衣襟的力量加大,“不可能,那你说她在哪呢?她怎不与你在一起呢?你叫她出来给我问一问...那这段日子,我算什么?你对我做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她的泪一颗颗砸在他的心上。

“魏九清,你说话!说话!”

她像只已经抓狂的幼兽,努力地调动着自己根本伤不到人的爪牙。

“此番出征我与她相见,她说愿意与我成亲,你若是也想与我成亲,待穗穗进门后,你可以以妾侍的身份进门。”

魏九清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蘸着寒霜的眼神,对着苏令望水眸氤氲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像是剥皮的刃,刮骨的刀,每一个字都疼。

不过,只有这样,他与苏令望之间日后便再无任何挽回的可能。

全无可能。

苏令望眸已经被氤氲的泪水全然遮挡,大概就是这一刻,她才知晓,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喜欢魏九清。

这样这样的喜欢。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穗穗是真的,他始乱终弃背弃了誓言也是真的,对她诓骗玩弄也是真的,她终究又成为了被遗弃的那一个。

苏令望向后倾了倾身子,背上魏九清手掌的触感让她厌恶至极,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泪,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巴掌掣在了魏九清的脸上。

“混蛋。”

苏令望挣扎着从魏九清的身上下来,用那个斗篷将自己裹住,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原本在她的认知里,便是任何的一件事,任何的一桩委屈,她都可以在魏九清的怀中哭。

但是这一刻,不可以。

她不能在继续做一个愚蠢的、被蒙蔽的玩~物了,即使被丢弃,也应该有她该有的尊严。

“今日之事,有劳王爷,借斗篷一用,他日会...与...聘礼一同奉还。”

苏令望的语气已经不在调上,说这样完整的一句话都是硬撑着的艰难。

除了刺骨的心碎以外,更多是身体上的吃不消。

她强撑着,让自己的意识不要消弭。

再坚持一小会,就一小会,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