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上传来湿润的触感,登时麻了半边身子。

惊骇消失,清澄一把薅住高峻霄的毛衣,凶狠的警告:“混蛋,你是不是就会用这种下流招数了。再来就把你断手断脚沉到黄浦江里。”

“哎呦喂,有人要谋杀亲夫了。救命啊!”高峻霄嘴里喊着救命,但是手指却挑衅的在她颈侧游走,“不要我每次探索一个新领域,你就威胁我一次。也就你,旁的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吼吼,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特殊’关照。”清澄咬紧后槽牙冷笑道。

“不用谢,每天熟悉一点,火候不就到了吗,看我多贴心。”高峻霄的话再次刷低了清澄的下限。

脑中的弦,“啪”,崩了,她气不过揪住沙发边的毛毯,盖在高峻霄的头上蹂.躏一番,脑袋硬的和青铜一样,累手。

“没想到你如此热情。”高峻霄拉下毯子好像没痛觉,脸都搓红了,还贱兮兮地捏着她的手往腰腹上带,“太座,还想探索哪里,在下一定主动奉上。”

咦~变态!清澄触电似的抽回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狗男人又给她取了什么新绰号,太座?

高峻霄像是有读心术般,一本正经的解释:“不用奇怪,太座是对你的尊称,你是我太太,家里的大小事务,包括外面交际时的时间、地点、手段,我都得及时向你汇报,并且一概由你来决策。”

“呵呵,在你的厚爱累死我前,麻烦高督办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哈欠连连,被领导看到不太好。慢走不送。”清澄无力的闭上眼睛,她又困又累,实在不想再同油嘴滑舌的高峻霄辩驳,她得乘天亮前睡一会,否则没精神上班。

陡然天旋地转,清澄猛然睁眼,就看到两人一起躺倒在沙发上,灯也关了,高峻霄眼睛亮晶晶的帮她盖上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去了,看到那群猢狲就烦!不如……你帮我请假吧。”

原来闹这一出是有求于她,消极怠工浪费纳税人的钱,这人……算了,清澄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手一指电话,让他自己打。

身旁高峻霄顺势抱住她,还不依不饶的蹭着脖颈,哈她痒:“你帮我打吗,熊司令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准假的。我真的累死了,不想去上班,快过年了,去了也没什么事。”

实在不堪其扰,清澄干脆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点,别吵,自己待会会打,这个点熊司令还在睡觉呢。

“遵命!太座高见。”高峻霄喜笑颜开地贴在清澄耳边说道,“睡吧。”

耳朵的麻痒蔓延至全身,谁会跟他一起睡,清澄不适的推搡了下男人让他滚到楼下去睡觉,可高峻霄竟然扯过毛毯闭上眼睛,他似乎铁了心要耍赖。

天啊!究竟是什么因果报应,让自己被一个小脑发育受到抑制的男人迫害,并且谁给他勇气躺在自己身边,恬不知耻的呼吸二十世纪的新鲜空气?

简直厚颜无耻!然而再多的抱怨,也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清澄要夺走高峻霄身上的毯子,没想到高峻霄先一步搂住她,把毯子往她身上多裹了些。

今天屋内格外的冷,又被毛毯一刮,清澄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已经闭上眼睛的高峻霄反将她搂的更紧了。

这一抱紧,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温暖了清澄的四肢,仿佛间像是回到法国,她靠着火炉躺在摇椅上,八音盒空灵的音乐令她昏昏欲睡。

耳边的音乐骤然变成均匀的呼吸声,清澄猛地张开眼睛,好险,差点着了他的道。

精神渐渐回笼,清澄盯着高峻霄的睡颜开始思考,论力气,自己是比不过他的,论无耻,也是比不过他的。那就这么白白被臭流氓欺负去了吗?

不,某个离经叛道的念头一旦冒出,就没法再压下去。不就是比下限吗,抛开包袱先拿你练手。

清澄趁他放松,一下子将手伸进他的毛衣里,掌下肌肉一阵收紧。嘻嘻,冻死你,戆男人!

送上门的优质取暖资源,不要白不要,省的再去烧水冲汤婆子了,思及此处清澄高兴地都想哼歌了,纤手试探性的在他身上寻找温度最合适的部位,从胸口一直游走到腋窝,不错,这里温度刚刚好。

正想一鼓作气再深入些,咳咳,高峻霄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关,突然咳嗽两声,清澄“嗖”的缩回双手,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不过自己好像没做坏事吧,大晚上吓人,不识趣。

算了,再试试别的地方,清澄这次谨慎了许多,仅睁开单眼,若即若离的靠近腰腹那块就停下,不愧是人体司令部,温度比旁的地方高出许多,啧啧,单单暖手的话可能会浪费一部分些热能,能不能顺便拯救一下她冷冰冰的屁股呢?

两人几乎贴着,男人的手又像钳子似的,限制了清澄的行动,可清澄向来是个行动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次调整角度用力扭腰。

谁知男人在此时松开了手,由于惯性清澄一僵,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一双大手又将差点摔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