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之意(1 / 3)

镜中映照出美艳妖娆的妆容。

女子翘起小指,沾了一抹嫣红的口脂,细细地涂在唇上。

“盈欢,你快点啊!客人都等了好半天了。”

“知道了!”盈欢对老鸨的催促十分不耐烦,随意扑了些香粉在身上便娇娇娆娆地出了房间。

厅中座了个黑衣男人,正沉闷地喝酒听曲儿。

“是你!”盈欢站在楼梯上,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老鸨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怪声怪气地说道:“呦呵,还有你这位小姑奶奶瞧得上的男人。你可得把客人给我招待好了,再敢翻什么风浪,小心我打死你!”

盈欢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随即拢了拢鬓发,扭动腰肢,踩着莲步,笑语嫣然地走到男人身边。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她熟稔地坐在男人身旁,接过酒壶替他斟酒。

宣生默不作声避开她端来的酒,对几个月前的那杯药酒还心有余悸。

盈欢有些泄气,撅嘴道:“你还在生气啊?那壶酒是那个老男人要的,你也没喝我给你倒的酒啊。再说了……”

她明目张胆地盯着宣生的脸色,“我们那晚,不是很快活嘛!”

宣生黑着脸瞪了盈欢一眼,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好嘛,我不说这个就是了。”盈欢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见他不抵触,便喜笑颜开地依在他肩头。

女子身上的浓香无孔不入,大肆侵染了宣生的感官。

他眉头紧缩,推开盈欢,“以后别用香粉了。”

盈欢一脸委屈,以为他起身要走。

不料他拿起桌上的钱袋,往楼上的小隔间走去。

“还不来?”

见她还在原地不动,宣生回头唤道。

盈欢咬唇笑起来,被他这身别扭劲儿拿捏得死死的,“我来了!”

房门一关,盈欢坐在床边矜持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对站在门口的男人发出邀约,“坐下。”

宣生从令如流,将鼓鼓囊囊的钱袋交到盈欢手上。

“我说过,你来找我,我不收你的钱。”盈欢捏了捏沉甸甸的荷包,想要退回去,却又有些不舍。

“里面是黄金。”宣生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剂猛药。

盈欢的眼睛微微放大,果然在荷包扯开的一条缝中看到了黄灿灿的锭子。

“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这些全归你。”

盈欢干笑两声,将钱袋放到一边,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没偷你东西。”

见她死鸭子嘴硬,宣生拿起钱袋转身就走。

果然还没到门口,盈欢便小跑着追上来抱住他的腰身。

“你别走!”

宣生头也不回,“把东西给我。”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拿。”盈欢撒开手,忸怩地绞着衣裙,“我要你一个破本子干什么,偷了也没用。”

“你果然知道!还说不是你偷的?”宣生横眉怒目地转过身来。

“知道什么?”

她装得一脸纯真无辜,若不是嘴角那抹坏笑,宣生恐怕真的会怀疑盗走手札的另有他人。

宣生顿时杀心四起,手掌用力扼住她细弱的脖颈。

“呃……”

盈欢被窒息感包裹住,两只手扑腾乱抓,就连养了许久的指甲被折断也顾不上。

她挣扎得毫无章法,不像是有外家功夫的样子。

宣生见状,稍稍收了力道,再次逼问道:“你把东西藏在哪了?”

盈欢说不出话来,拼命地扣挠他的手。

单薄的衣衫顺着削肩滑落,秾纤合度的身体被几道青紫色伤痕破坏了美感。

宣生第一次直面她衣衫下的样子,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被陆伯偃暗算那日……

他偏开头,在羞愤感的驱使下松开了手。

盈欢得了自由,剧烈咳嗽了半天,泪眼汪汪地控诉,“你干嘛!一个破本子而已,你还想杀人啊。”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桌边,从镜奁下抽出一本皱巴巴的手札。

“给你!全给你!”

手札纸页翻乱着“飞”来,准头极好正中宣生的脸。

其后紧跟着脂粉盒、铜镜、梳篦……一应杂物纷至沓来。

宣生手札在握,终于放下心来。

对着她隔靴搔痒般的“痛击”不甚在意。

盈欢把手边的物件全都扔了个遍,不禁瘪嘴大哭起来,“王八蛋!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也是个狗头王八蛋!”

豆大的泪珠混合了脂粉,在她双手的擦拭下涂了个大花脸。

宣生看不下去,想提醒她穿好衣服。

刚要开口,便听到老鸨从外面“砰砰”砸门。

“贵客,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噼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