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闪一闪亮晶晶……”

说曹操曹操到。

段以茉带着盛鸣刚出电梯，她按着密码锁时，手机响了，于秀打来的。

“以茉，你看新闻了吗？”

段以茉接听。

“手机收到推送的话，有时候会出于好奇点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于秀说：“许晓山成嫌疑人了！他女朋友前两天下班以后人再也没出现过，失踪超四十八小时，网友都说是许晓山和女朋友吵架的时候情绪激动，痛下杀手……”

“你怎么知道新闻上是许晓山的女朋友？”

“你忘记许晓山是你陈阿姨的一门远亲了？”

“忘记了。”

“陈阿姨给这两个孩子送过菜，新闻上虽然很多信息经过了特殊处理，镜头拍得都尽量模糊，可陈阿姨退休前是干刑侦工作的，靠蛛丝马迹认出了女方的房子，当时我就坐在你陈阿姨旁边。”

“……”

“幸好你和许晓山没有成。”

段以茉劝于秀少看这一类新闻，“不健康，充满了有害物质，当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噩梦。”

“我快疼死了。”

盛鸣站在段以茉的一面落地镜前，看着他自己，说。

段以茉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是关门，第二件事是洗手，过程中，和她亲爱的妈妈通过了电话，第三件事是去拿了一瓶纯净水，打开，喝了一口水。

“……”

盛鸣掩下了他的一行眼睫。

“我的衣柜里还有你的衣服。”段以茉问他，“叠得很不错，是我做寿司的那个下午，你在叠衣服？”

盛鸣说：“是。”

“去洗洗。”

段以茉让他。

盛鸣把自己洗干净，闻起来有淡淡的橙子味，属于美味的水果香，他挤了段以茉的沐浴露，双手揉出沫，温暖的水流流过他。

“我明天下班，直接回思白路，你别来找我，这几天好好工作。”段以茉看见换上新衣服的盛鸣，说，“我周末会到这儿住两天。”

“周末去不去高洛山野餐，这周。”

盛鸣口中的高洛山，是段以茉初一春游的地方，去年重新开发过。

“你不疼了？”

他看起来一点儿事儿没有。

“疼的。”

盛鸣慢慢翻开他的衣角，天色还没有黑透，呈深蓝色，随着他的动作，两朵红彤彤的云露了出来，一朵它靠近心脏，一朵是往下坠的整体状态。

“你等会。”

段以茉从书房出来，没开客厅的灯，她去盛鸣用的洗浴间看了看，确认盛鸣真的无视了香草位的沐浴露，那才是她要给出去的东西，无私奉献。

“你生气了？”

盛鸣看见段以茉面无表情。

他有收拾好自己的一些痕迹，努力使她的地盘看着没别人的影子。

“这里。”段以茉摸了摸她自己锁骨下方，问盛鸣，“我看见了，还没有消，也疼吗？”

盛鸣的脸上好像有点红。

“这里不疼。”

盛鸣有一个生活习惯只在段以茉这里有，段以茉家里的收纳做得像有强迫症，她收了自己笔记做得最全、让人发呆也发得最多的五本课本，盛鸣每一次来她家都会翻一翻，没有例外。

笔记是段以茉奋发图强的功夫里，一笔一画添的。

发呆发得最多是在她看来，不止盛鸣会这样发呆，还有两个人也会，骆文思和……黎行。

“黎行发财了？”

“黎行他，中彩票了？”

骆文思第二天看见段以茉，抛出了内心的重重疑惑。

段以茉没有说话。

“下个月十八号，以茉过生日，我想拜托你，帮我约她在市中心的那家蛋糕店见一面，店长是我认识了一年多的朋友，人很好，也喜欢听摇滚乐，我想亲手为她做一块店里最特别的生日蛋糕，昨天刚开始学。”

骆文思读完行行好发来的这段文字，看段以茉的表情。

“他是不是发红包给你了？”

段以茉放下一只铅笔，问。

“是，不多，数字还蛮吉利。”

“六十六块六毛？”

段以茉的草稿图画得出神入化，她低头看着，在心里高度评价它。

“六百块！”

骆文思说。

“你收了？”

段以茉丢开草稿图，问骆文思。

“我收了，为什么不收？黎行恋爱脑发作，你冷血无情，我坐收渔翁之利。”

段以茉说：“你打七百块钱给他，立刻，就说段以茉私底下接私稿，赚了一笔钱，她不小心看到了我们的聊天纪录……”

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