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听到这里,手机上收到来自段以茉的转账。
“以茉问你,是不是躲在没有人看得见的房间里泡面吃,让我把你的600块还你,多余的100块是她欠你的六一儿童节礼物。”
骆文思忍不住了,说:
“你和黎行是初中生吗?”
“对啊。”段以茉说,“他和我那些遇见点事情只会找班主任解决的班干部朋友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个,就打算在我的手机里上演台剧?投资还少得可怜的那种?”
段以茉:“你快还钱。”
再不还钱,我怕黎行饿死了。
“我就不。”
骆文思在装腔作势。
“黎行得庆幸,他是一个男孩子,如果黎行是一个女孩子的话,你猜他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段以茉对骆文思说,“他会过上争取三年抱俩,偶尔在网上为他喜欢的歌手留留言打打call的生活。”
“段以茉。”骆文思提醒她,“你怎么像是一个典型的妈妈粉在发言?”
“我在学你,你没发现?”
“我有给人当妈妈粉?”骆文思自问自答,“是的,我有,还不止一个,但他们是前途美好,青春年华,是天上的星河,是……总之他们是他们,黎行一个糊得每边的男歌手,和他们比?叫什么?叫登月碰瓷。”
“总之你赶快还钱。”
段以茉说。
“我不。”骆文思变本加厉的说,“我不还,我有个好点子,等你被徐总监叫去一顿批评教育,我就给行行好发微信,说以茉病倒了,这两天大病初愈,要不要我买点大猪蹄、小猪蹄做好端以茉手边,为她好好的补一补。”
“不还算了。”
段以茉端正坐姿。
“……”
“……”
“行行好发微信问我,你中午吃了什么?”
五个小时后,段以茉听见耳朵边上的声音。
“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骆文思动作很小心的指指脑袋,说,“其实,六月份你们两个打冷战那回,他准时的送了一周大袋装的小袋装的吃的喝的到你手心里,我就在想,是不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话,是对的……”
“绝交吧。”
段以茉对骆文思说。
“真没劲啊!以茉,昨晚在日至你可不是这个状态啊!”
骆文思说。
“你加油,加油饿死黎行。”
段以茉这话说得不客气。
“我骗你的。”骆文思说实话,“我没收黎行一毛钱,但是他发了,没发六百,发了三千五,他说他结工资了,让我把这个钱转交给你,工资总共四千五,五百块是提成,他留了一千当生活费。”
“……”
段以茉下班前在微信上给于秀发了个表情包,是一只小兔子在草地上奔跑,于秀没有回。
“喂?”
段以茉接到一个独特的来电,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十五分钟不到,她驱车赶到最近的警局。
“段以茉,你和许晓山没有联系了?”
“是的,我们当初交往了一个多月,因为对彼此不来电,和平分手了,我提的。”
问话的是一个女警官,问得很细,语速不快,她详细纪录下来段以茉和许晓山从认识到陌生的全过程。
“好的,谢谢你配合警方工作,希望你生活愉快,一切顺利。”
段以茉出警局,看见了一个脸上挂彩的人,昨天还没有变成这样,昨天很威风。
全怋是被拷着双手的。
和三个身上都有不同大小纹身的大哥,估计都三十岁往上的岁数了,段以茉心想。
“还骂?”
“警察叔叔,这个混蛋,他嘀嘀咕咕不知道嘀咕个什么劲儿,在车上,一路了,是不是当我们没文化听不懂啊?”
“表情那么凶神恶煞,一看到我们就好像个□□要债的那种渣滓,你懂我的意思吗?警察叔叔,我们又没欠他钱,他弄得我们好像欠了他一两千万!拽什么啊?”
“他坐在普普通通的路边摊吃碗砂锅,在座的谁不是吃一碗砂锅的?他还把自己的座位仔仔细细擦一遍……”
“对啊!我们都是好人,货真价实的,随便验……”
段以茉看见全怋的口型,她没有再看这伙人,干干净净的离开了。
“以茉,你回家了?”
于秀看到段以茉发来的微信,顺手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你和我爸都不在家啊。”
段以茉看着空空如也的家中,装修有年头了,家具也是老家具。
“我和你爸在参加方医生的葬礼。”于秀说,“你可能忘记方医生是何许人也了,他是你爸的老同学,在你还没长到桌子那么高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