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骑马,打马过长街(1 / 3)

沈安带着沈清送来的东西来找沈念君时,下人已经告诉他林祁亲自登门看望沈念君,已经到了卧云居了。

沈安扫了一眼林祁送来的极品,虽然沈念君是在将军府遭的难,可是沈意也同他解释,这刺客是冲着沈尚书来的。

沈念君至纯至善,刚刚得知沈尚书是叔伯,又离沈尚书近,所以奋不顾身就冲了上去。

沈安觉得,沈念君这孩子太善良单纯,日后一定要好好护着才行。

推开房门,便瞧见沈念君坐在床边,林祁则坐在稍远处茶桌边的圆凳上。

沈安一点没发现气氛的微妙,只是注意到林祁脸颊泛红,问道:“林小将军是有些热了吗?”

林祁忙挥手:“不是,一点也不热。”

“额…那就好。”沈安看林祁疯狂否认的样子,有些奇异。

沈安转头看向沈念君,想了想道:“你三叔政务缠身,没办法亲自来看你,所以托我和你送来了致谢之礼。”

沈安身后的家丁便把那些东西全部放在桌上,摆在沈念君面前。

沈念君看过去,都是些珍贵草药,冬虫夏草鹿茸人参之类的补药,但是桌上一角摆着一个匣子,四四方方的。

沈安打开那个木匣,盛的是粉白圆润的珍珠,颗颗小巧精致,光泽发亮。

沈安说:“除了那些恩礼之外,这匣珍珠是他作为三叔送给侄女的见面礼,往后你有什么事尽可以去找他。”

“三叔太客气了,其实这种事情不必言恩致谢的。”沈念君客气道,实则有些咬牙切齿,她原本是想和沈清产生交集通过这个寿宴,但是设想过无数种,独独没想到用这个方式来搭上沈清,其实就算她知道也不会选。

她不能选一个有可能死的办法,去赌这个可能,风险太大,回报太低。

赌狗赌命,但是也要命能捏在自己手里,换取等值的利益,而这个挡刀换来的恩情,太悬且可能不够。

最重要的是,她有后顾之忧…

但是最终还是被迫下赌了,索性是命还在,恩有了。

沈安闻言微微蹙眉:“刀刃无眼,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纵然你心思纯善,也不必这样牺牲,该收的就收下。”

沈念君抿了抿唇,发觉沈安这番话实在对自己误解太深了,但是也没必要反驳,讪讪道:“念君知道了。”

沈安没有多坐,因为林祁还在这里,无论如何他是主君,林祁是客,而这里是沈念君的闺房,女子清白名声可是大事。

沈安背后一阵发凉,于是把林祁很快的请出到前厅,以客人之礼好生招待一番。

沈安和林祁走后。

沈念君看着桌上还未阖上的珍珠出神。

陡然毛骨悚然。

林祁感受到沈安透露出来的戒备了,于是没有多留就回府了。

夜色依然垂下。

林将军府内。

可怜宋衍一个人在这里从黄昏等到天黑,中间看着林祁正眼不瞧自己便要出府,然后去而复返,火急火燎的从库房论斤的搬出珍宝贵物,不要钱一样的塞进马车,又走了。

现在林祁刚刚回来,没有理自己,反而一个人坐在桌边傻笑。

宋衍喝了口茶,翘着腿坐在茶榻上看他,终于没忍住:“你今天发病了?”

林祁瞥了他一眼,终是压下笑意,好脾气问他:“你有什么事要说?”

宋衍终于坐正身子,道:“你终于是知道要跟我讲话了,天大的事原本急现在都不必急了。”

林祁从宋衍口中察觉到一丝危险。

宋衍也没卖关子,一扫刚刚还轻松的表情,凝重道:“我们留在江南的亲兵全部被人铲除。”

林祁神色一凛:“郑书节的人?”

宋衍道:“有可能。”

可是宋衍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郑书节虽然敏锐,可是这也太快了些。

林祁心想,这郑书节果然不仅仅只是弄权抢功之人,他的皮囊之下,有更深的城府更缜密的谋算!

“事已至此,先喝茶吧。”林祁缓缓道。

宋衍觉得他有病,灵魂拷问:“你怎么喝的下啊,你不怕郑书节来找你麻烦吗?心算这么可怕的人,焉知他何时动手!”

林祁是冷静的,只道:“修建堤坝的工队里也有我们的人,而且郑书节就算现在来对付我,也要顾忌几分陛下。”

“什么?”宋衍惊问,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

林祁只简单说了一句:“陛下有意提携林家。”

不能等了,沈念君意识到。

尚书府邸。

沈念君拿出沈府腰牌,这里的门童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什么也没问就带着沈念君进府。

沈清正在书房,有些没想到沈念君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