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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失踪了。有消息说他去了张大佛爷明令禁止过九门进入的古潼京,并在里面获得了惊人的财富。可也有消息说,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你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么?”危夏躺在黑瞎子怀里,她仰着脸问对方,“不是说你是吴邪的师父?”

“那也不代表我就什么都知道啊。”黑瞎子耸耸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危夏下巴抵着他的胸口,这种姿势让她的呼吸有些不畅,残留在脸上的湖水影响了视力,可她依旧安静地注视着对方——她的救命恩人。

当黑瞎子将她从湖里捞起来的时候,危夏也问他:“是吴邪让你来的么?”

黑瞎子则是反问道:“你觉得徒弟可以使唤师父?”

这话是真是假,取决于徒弟出的钱够不够多。倘若危夏足够了解他,便能明白世间长存着名为金钱的真理。不过,她尚不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也就不明白这人的底线。

她只知道对方救了她的命,对方拯救了她,并且拥抱着她。那一刻他便足够替代任何人——包括吴邪。

在这个世界上,爱是昂贵的,也是廉价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或许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亦或许要耗费大量钱财。

危夏直勾勾地盯着黑瞎子,她的眼神直白到让对方有些头皮发麻。黑瞎子说你别这么盯着我,我可没想过要抢吴邪的女朋友。

可如果她不是吴邪的女朋友呢?

在危夏专注而认真的目光中,黑瞎子迟疑了一下。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危夏再一次轻易得到了她所认为的“爱”。

她肆意地挥霍着她的出生所附加而来的钱财,醉倒在自己也分辨不出的地方。但无论倒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因为有人会把她送回家去。

哥哥知晓了她旧爱换新欢,但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吴邪下落不明,自然没法找她算感情账,而且黑瞎子在道上有些名声,和吴邪的交情更是长久——他们都不在意,那又何必多说。就当是花钱请了个保镖。他并不在乎危夏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些什么,爱也好,安全感也好,随便什么都好。

至少得到了这些之后,她就不会再发病,也不会再去随意惹是生非。

在危夏醉生梦死之际,黑瞎子又收了个新的徒弟。这人她也认识,就是她曾经的同学,黎簇的朋友苏万。

当苏万有一天在黑瞎子的偏僻小院里训练,却看到危夏从对方的房间里出来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对于危夏和黎簇之间的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但是黎簇从他这里借去谈恋爱的钱,到现在都还没有还给他。

之前黎簇莫名失踪,过了好一阵子才突然回来,整个人性情大变,还收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快递包裹,包裹里甚至有尸块和黑毛蛇。这时候苏万就已经意识到事情走向的不对劲了,可为了兄弟之间的义气,他还是卷进了黎簇的事情里。

在苏万看来,鸭梨是他的兄弟,而危夏是他兄弟的女朋友,虽然鸭梨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可他也没说过他们分手了呀?要是没分的话,这不就意味着是在鸭梨生死未卜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却已经移情别恋了么?

想到这里,苏万的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可鸭梨中途回来的时候,也完全没有问起过危夏呀?

坐在小凳子上监督苏万训练的黑瞎子师父当即朝他扔了一把瓜子壳,提醒他不许偷懒。苏万站直了身体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危夏已经小跑过来到了黑瞎子身后。

她十分自然地趴在了黑瞎子的背上,就像做过许多次那样,旁若无人地搂着对方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黑瞎子颇有些无奈地握了握她的手掌,却不是要提醒她还有人在。

“小心点,别又摔了。”黑瞎子转过脑袋去看她,他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危夏的脸,居然没闻到酒味,暗暗赞许有长进,“今天吃药了?”

没人监督的话,危夏吃药全靠缘分。她每次谈恋爱的时候,对方都得兼任这份监督工作。

黑瞎子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臂,防止她站不稳又要摔。嘴上则是跟她说着话,问她药吃了几粒。

危夏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没睡够还是药物的副作用:“不记得了。”

黑瞎子叹了口气,起身转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一边半抱着她往回走,一边扭头留话让苏万自己继续练习。他碎碎叨叨地说着抱怨危夏记性太差太爱胡来之类的话,语气里却并不带丝毫烦躁的意味。

检查了药瓶里剩余药的数量,黑瞎子倒了杯水给危夏,她喝了两口就放下了,而后被黑瞎子塞进了被窝里,掖好被角让她继续睡。

做完这些事之后,他才慢慢悠悠地晃出来,继续指导苏万训练。

苏万问他,那是什么情况。

“看不出来?”黑瞎子道,“我在给人当保镖呢。”

“陪吃陪玩还□□那种么?”苏万忍不住问。

黑瞎子踹了他一脚:“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