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1 / 2)

船上死了个人,次日传遍了整个商船。

“死者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溃烂,口吐白虫,被人发现时整个厢房恶臭难闻,造孽啊......”

“我看也是报应,这个苏四在岛上的时候欺行霸市,以好色出名,专爱钻未出阁小娘子的窗,读了几年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坐在大堂的食客议论纷纷,宋时薇捏着糕点听了好一会,好奇问道:“船上没有仵作吗,凶手查出来了吗?”

邻桌的中年男子吃着花生米道:“哪有什么仵作,船上死了人直接丢海处置,像这种商船一年到头都在海上,死几个人都是正常的事,哪有那功夫找凶手。”

“这样啊。”宋时薇唏嘘声,咬了口手中的糕点,冰冷的馅料发硬,甜的发齁。

她蹙起眉头,嘀咕道:“果然不花银子的朝食都是瞎凑活。”

夙淮喝着茶,闻言笑了下:“一会下船带你吃好吃的。”

“听说水浮州的花胶鸡一绝,还有糖豆团子、菊花兔丝、糟鱼......”宋时薇说着从布兜里摸出水浮州的地图,端详一番,问道:“阿淮,我们要在水浮州待几天?”

“待两天,这几日水浮州一年一度州庆典,只进不能出,后日才恢复正常通行。”

水浮州虽只是弹丸之地,但有隶属于自己的州法,以州长为尊,位于三国交界处,中转地的存在。

一个州岛,四周群狼环伺,却能维持百年中立立场,不打破平衡,不受战火牵连,任谁也不敢小觑。

每年的庆典,魏晋南诏三国都会派人前去庆贺,可见对水浮州的重视程度,不知今年魏国会派谁来。

去年是赵临渊携节度使团前来,想到赵临渊,夙淮不禁联想到宋时薇和赵临渊曾经的关系,心头一闷,手中的茶瞬间没了滋味。

宋时薇没有察觉到身旁人的神情变化,掩唇打了个哈欠,靠在夙淮肩头休憩。

夙淮抚着她的发,垂眸静静凝望她眉眼,幽深的眼底是不为人知的偏执和占有欲。

半个时辰后,商船靠岸,从甲板上看,码头喧闹繁华,人群熙攘,比桃源岛更富有人气。

夙淮紧牵着宋时薇下船,刚踏上地面就听到熟悉的童声在喊宋时薇。

“薇薇薇薇在这里!”

“咦,我怎么听到长云的声音?”

宋时薇抬头四处寻找声源,没找到。

夙淮臭着脸道:“在左前方。”

宋时薇转头看过去,就见白胖小娃娃坐在月隐肩头,朝她挥动手臂。

宋时薇惊讶,快步走过去:“长云你怎么来了?你家阿尘呢?”

“阿尘也来了,不过去忙自己的事,无暇照看我,所以我就来找你们啦。”长云穿着红色云纹袄子,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笑起来憨厚可爱,伸出双手要抱抱,美名其曰蹭福气。

宋时薇刚要张开怀抱,被夙淮揽住,按进怀里。

“这臭小子又胖了,你抱不动。”

“没有啊,看着和前两天一样,可能是穿得厚。”宋时薇哪里知道夙淮藏的心思,还认真端详一番长云。

长云撅起嘴,知道护食的三王爷又不高兴了。他从月隐身上爬下来,哒哒哒跑快来抱住宋时薇的腿。

“薇薇,我要吃煨番薯,就在那边,快带我去买,我有银子,请你吃。”长云摸出一个葫芦状的金豆子塞到宋时薇手中,然后使出浑身的劲儿拉人走,小脸都憋红了,似要和夙淮争宠到底。

月芽在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小声对自家夫君道:“主上这是找到对手了。”

话落音,夙淮瞥了过来,表情怏然。

月隐咳了声,赶紧找补:“主上放心,属下会带好长云,不会让他烦您的。”

夙淮没吭声,浑身上下低气压,连原本好奇张望的小青蛇吓得都缩回脑袋。

而宋时薇已经被长云拉走,小孩叽叽喳喳如黄雀,一个又一个摊子逛过去,不一会两人手里拎了不少吃食。

长云打出生起就没离开过南诏都城,因而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要不是这回南诏王派他来夙淮身边,恐怕他现在还在祭司坛做早功,画星象图。

“好高的阁楼!”长云张大嘴巴,眼底是惊奇。

数十米高的阁楼拔地而起,白墙琉璃瓦,朱红窗棂,色彩鲜明。每层檐下莲花铜铃悬浮,随风飘荡,云层散开,光影浮动间,更显宏丽。

“这是水浮州有名的摘星阁,楼顶是个月老庙,很灵验的,夫人要是感兴趣可以和大人上去看看。”月芽道。

“难怪我听到打钟声,想来是庙里传来的。”宋时薇转身,兴致勃勃挽住夙淮的手道:“阿淮,一会我们上去看看?”

“都依你。”夙淮笑得温柔。

城门口,一列华丽的马车徐徐入城,身穿铠甲的士兵们骑骏马领路开道,马车两侧跟着众多仆从,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