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总体上依然颇为平静，你有时间稳步展开工作。”

“密封良好。”

金色的冰冷灵能化作砖石在帝国最强大的几名灵能者足下，顺着一根唯有以太视野方可观测得到的丝线向前滑行。网道建成后，这段虚空将会被完整的防护层取代，便于帝国人穿行。

“尚有一些技术上的困扰没有解决，这是对于人类完全陌生的科技领域。”帝皇的音量好像降低了。“机械教有丰富的经验，我不认为有必要过度插手专业者的工作。”

“为什么？”帝皇问，为了在外人面前露面，他已穿回金甲，神态凛然而威严。“我在泰拉亚洲沙漠找到这台机器，而非某颗遥远的星球。”

“给我的感觉是，任何一个了解以上名词的人，都能编出比这更详细的一套说辞。”莫尔斯有意地让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扩大，“现在的技术难题、资源问题和人员组织难题呢？全部解决了？你的施工规章制度呢？还是你要让禁军和机械教全权操办？你想瞒着别人，很好，那谁来替在外打仗的帝皇修这个网道，又或者谁来替正在修建网道的帝皇指挥军队？”

而在莫尔斯看来，帝皇散发金光的双眼中映着一台颇为残酷的机器——他看得出唯有夜以继日的灵能驱动和无休无止的自我奉献，才能满足这颇具黑暗科技时代风格的巨大机械永不餍足的胃口。

他看出帝皇对此同样无能为力：再高明的天才也无法用区区数十年时间，破解不知多少万年前那一玄奇种族留下的遗产。

“那么，”他说，“如果计划成功，从泰拉前往奥林匹亚很可能只需要经过数小时的安全路途。”

“在我的设计中，泰拉与火星的钢材将和此地的超自然物质所构成的通道相互统合，心能反射物质将和物理法则在黄金王座的引导下维持融合状态。”

“首先，我们获取距离此地最近的网道坐标，并将其与黄金王座建立联系。随后，我们完成机器。之后，我们将这扇门与网道主体中间修建道路，以此供机械教成员深入网道进行检查、维护和改造。全部完成后，则是有限度的通航测试。”

他的绿皮瓶子现在拿着也奇怪，放下也不安心，两相权衡不如拿着。瓶中的微型绿皮们晕晕乎乎地见到了新鲜事物，一个个脸贴玻璃观察情况。

“所以，计划的核心还是落在用庞大的灵能强行黏合物质宇宙和网道这一点上。只要推力足够，砖石也能摆脱重力束缚。”莫尔斯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帝皇淡定地走回来，表情一片平静，虽然他从踏入这间庞大实验室起，面部表情就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变过。

“我闻到了人类对异形科技进行大范围改造的味道。”莫尔斯低声说，将他的绿皮玻璃罐翻来覆去地摆弄。

“是的，莫尔斯。”马卡多说。“它目前还不是。”

“灵族已经被他们酿造的恶果吞噬。”马卡多用他苍老的声音平静地说。

在虚空的另一端，迷雾轻柔地揽着一片朦胧的乳白色建筑，无尽而没有源头的光线抚摸着乳白建筑的外表，与流动迷雾相互穿插。

“大体我已了解，帝皇。”莫尔斯和马卡多站在黄金大门前等帝皇回来，“和我介绍一些具体的事务，如何？”

庞大到足以容纳泰坦进入的黄金之门向外敞开一条狭缝，帝皇率先进入门后的虚空，回身看着莫尔斯和马卡多。

帝皇垂下头，覆有金甲的手划过金座的侧边，冷静地打量着半成的至高科技之作。

“此地是艾达灵族留下的遗迹之一，亦是网道的门户和重要交汇点。网道从城市的边缘向外延伸，依照我的观测，上千条次级通道与主干道都与此城相连接，径直通往银河系最远的边界。”

“五分钟前有人暗示自己不了解网道。”莫尔斯说。

结合机器的大小，他在心中无声地定下了一个帝皇准备令其坐上座椅的名字。

“建造网道的种族就算不是艾达，也与他们相关。”莫尔斯说，拎着他的绿皮玻璃瓶。他总觉得瓶子里似乎正在传来对金色大只佬的歌颂。“可惜现在恐怕早已无从寻觅通晓此等古老科技的种族。”

假如因威特的白昼和黑夜亘古不变，那么网道中就索性失去了这两重概念。常规意义中苍穹的存在被彻底否定，一切空间都沉浸在永恒的朦胧迷蒙之中。

“你知道这给我什么感觉吗，我的帝皇？”

马卡多微微地笑了笑。

“距离奥林匹亚不远。”莫尔斯回答，“hae-clus，本地人如此称呼——假如那颗火山灰飘满大气层的星球还有本地人的话。”

“我是指网道。”莫尔斯说，“我见过艾达灵族，并且一直好奇他们如何通过另一种有别于亚空间航行的方式进行超光速移动。我找到过两根弯曲白色骨状物质圈起的废弃门扉，门扉外掉落有浅蓝的机械羽翼残骸。如今看见你的黄金大门，我发现我可能错过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东西，比如对网道